秦枫如实说道,丝毫不加掩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杨家祠堂,光听范诗筠描述,都知道是一个非常凶险之地了。
别说闯进去说话,就是白天路过那里,估计也会被那些巡逻守卫给拦着。
但越是这样,一般人越不敢进去,越是这样,作为杨家的人越不会去理会那里。
因为都知道,那个地方是禁地,不可以随便进去。
恰巧这样,就给了范敬亭和秦枫机会,逃脱杨家护卫的追捕。
毕竟刺客真的进入祠堂,杨家的巡逻队,护卫队也只能在外面守着,等到上面给出了指示,派出专人前去处理,其他人才可以散开。
注意,是散开,并非是进去。
所以说,祠堂这种地方,一般人是不论什么情况下,都是不准进入的。
“那你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范诗筠越发的好奇起来,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枫立即道:“我听到他们在谈论计划。一个密谋颠覆杨家的计划。”
“密谋颠覆杨家?你会不会听错了?虽然我知道我的那个该死的父亲有野心,不甘当杨家的一条狗,但是让他去颠覆杨家,你未免太高看他了吧!”
范诗筠倒是很坦白,直接说自己的父亲是个该死的,还说杨家的狗这种,由此可见,她是真心跟范敬亭有怨。
她母亲的死,可能这辈子她也不会原谅范敬亭了。
不过,也没有必要原谅了,反正都死了。
有一点,她说的非常正确,那就是范敬亭是一个鼠目寸光的野心家。
有野心是好事,这可以助长自己奋斗的动力,迫使自己前行,但是鼠目寸光就彻底的限制了他能发挥的上限了。
他这个人本身没有太大的远见,经常因小失大,为了眼前利益而损失更多的东西。
同时,他个人也没有什么主见,只要上面安排了,他不管对错,都会去做。
说好听点,就是听从之令,办事认真对待。
说难听点,就是迂腐盲从,从不动脑子思考问题,或者说思考了,也认为自己是错的。
这样一个人,确实没有能力去颠覆杨家。
很简单,他屁股一撅,别人已经知道他想要干嘛了。
“或许你是对的!”秦枫笑了笑,再次抿了一口茶,润润喉咙,接着道:“不过,我不是说了,刺客其实是有三个人的,范敬亭和范敬德是直接参与刺杀的,还有一个他们的结拜大哥,是负责接应的。”
“嗯,你说过,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结拜大哥才是幕后黑手?”
范诗筠不傻,秦枫说的这么明显了,她还不知道的话,那就是在故意装傻。
“没错,这个大哥就是幕后黑手。而且我从他们的谈话内容之中,不经意间听到了你的名字,所以我今天才会特地来找你的。”
秦枫连这一点也直接告诉了她,可见秦枫决定让她主动来帮自己。
如果之前范诗筠不跟自己说她以前的往事,和范敬亭他们的恶劣关系的话,秦枫未必会这样做。
可到了现在,一切已经摊开了,他也觉得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说到底,范诗筠也是个性情中人,她本质不坏,所有的小心眼,也是为势所迫,是个可怜人。
“说我?那他们说我什么?”
范诗筠连忙追问道。
秦枫道:“听得出来,他们好像都有些关心你,不想让你卷入这起事件当中。尤其是那个神秘的大哥,我感觉他好像特别的关心你。”
“他关心我?可能是错觉吧!这个人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我就不知了,需要再次见到他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