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不知去了哪,总之运转金雁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高人吧。
少女华筝见着白雕很是开心,也不管秦晨师兄弟,给郭靖打了个招呼就抱着白雕回家去了。
秦晨师兄弟紧紧的跟在郭靖身后,像极了尾随小姑娘的痴汉,毕竟他们俩还得靠郭靖带路呢!
于是,几人再次驾马驰骋在草原上,秦晨被马颠的快吐了,他心想:幸亏我皮糙肉厚,不然这会就算是铁腚都铁定磨烂了。
“我说郭兄弟,令师那儿有灶台吗,待会看我给你们露一手。”秦晨笑眯眯地问道。
其实就是秦某人把早上吃的羊肉消化了个大半,此时又饿了。
“有啊!”郭靖老老实实地回答。
“听说你有一柄匕首,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是一等一的神兵利刃,不知可有此事?”秦晨继续问道。
“有啊!”郭靖有些疑惑,不明白秦晨刨根问底是想要干嘛。
“那能不能借我用用?”秦晨嘴咧的很开,笑得很甜(咸),语气很诚恳。
尹志平看不下去了,穿着白衣,抱着白貂,黑着白脸道:“师弟休得无礼,那匕首想来定是郭兄弟的心爱之物,怎可随意借来?”
秦晨想了想,没顶嘴,他没好意思说是谁把他的宝贝白貂拐去,天天摸来摸去,上下其手的。
整整一个时辰,几人终于到了一处蒙古包外。
“师父,有人找你们!”郭靖一下马就大声叫道。
秦晨和尹志看去,只见六人应声而出:目盲拄拐的老者;手握折扇的书生;形容猥琐,手握马鞭的汉子;担着铁扁担的樵夫;拿着大杆秤的精瘦汉子;还有一个丰姿绰约的女子。
常言道:“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几人当真无愧于江南七怪的称号。
虽说老五张阿生在十年前被陈玄风杀死,但是余下六人一直自称七怪,从不把张阿生抛在一边,真是有情有义之辈。
于是,心生敬意的秦晨率先躬身行礼道:“晚辈秦晨,于师兄尹志平一道奉师命前来送信,师父让我二人带他向诸位前辈问安。”
尹志平跟着躬身行礼。
六人一见秦晨师兄弟如此知礼数,心道这弟子和师父真是不一样,姓丘的牛鼻子火气那么大,教出的两个弟子瞧着倒是一个比一个顺眼。
“起来吧,你师父带的信在何处。”飞天蝙蝠柯镇恶为人直来直去,他想看看丘处机又在打什么机锋。
尹志平将信从怀里取出,恭恭敬敬的递过去,妙手空空朱聪接了过去,摇头晃脑地念道:“全真教西安弟子丘处机沐手稽首,谨拜上江南六侠柯公、朱公、韩公、南公、金公、韩女侠尊前:
江南一别,忽忽十有六载。七侠千金一诺,间关万里,云天高义,海内同钦,识与不识,皆相顾击掌而言曰:不意古人仁侠之风,复见之于今日也。”
柯镇恶听到这儿,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秦晨也安心下来。
朱聪接着读道:“张公仙逝漠北,尤足令人扼腕长叹,耿耿之怀,无日或忘。贫道仗诸侠之福,幸不辱命,杨君子嗣,亦已于九年之前访得矣。”
其余五怪听到这都惊叫起来,因为郭靖太过愚笨,他们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希望丘处机找不到杨铁心的后嗣,不料今日被戳穿了幻梦。
秦晨心里暗自苦笑:师父啊,您这事做的不地道啊!九年前找到杨康你怎么不早说啊,快到一决雌雄的时候你来这么一句,不是搞人家心态嘛!
朱聪继续念道:“二载之后,江南花盛草长之日,当与诸公置酒高会醉仙楼头也。人生如露,大梦一十八年,天下豪杰岂不笑我辈痴绝耶?”
韩宝驹问道:“后面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