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佑心中暗暗想着,脸上却只是微微一笑道:“徐先生无需担心,此事黄陀本就有错,本王如今饶他一命,想来他心中只有惶恐与感激,以后本王再找个机会将他官复原职便是。”
听到他都这么说了,徐寇也就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陈子佑麾下的军队在荣县休整两日后,便重新踏上了征程。
由于黄陀被革去天佑营统领之职,天佑营便暂且由陈子佑亲自统领。
除此之外在徐寇也依照承诺让出了军师祭酒之职,不过陈子佑也不可能亏待他,又给他设了一个军师参军的职位,再加上他裨将军的官职,实际上他的话语权依旧很足,在军中仍然是一号谋士。
陈子佑没有在荣县留下任何人驻守,毕竟以人荣县那种程度的城防来说,留下人也很难守住,只是将城中仓库内的钱粮、军械全部都给搬空了。
大军继续向北进发,沿途遇到不少乡镇县城,他没有心慈手软,在攻占便下令将城中仓库内的财富粮食掠夺一空,只是依旧没有祸乱百姓。
他也很谨慎,没有去攻打那些大型城池,而是专挑那些没有多少军队驻守,防御力薄弱的小型县城。
所以沿途遇到的麻烦并不多,甚至有些地方的县令是个软骨头,见到陈子佑大军兵临城下,直接便开城选择投降了。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终于在某一天,消息传入了莱茵郡郡守方伷的耳朵之中。
莱茵郡城。
“郡守大人,事情就是如此,一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蜀国军队忽然对荣县发动了猛攻,下官率兵力战斩杀数千敌军,但最终仍寡不敌众,只得拼死逃了出来,为大人传递消息”
城中议事大殿内,原来荣县的县令戴迁跪倒在地上,口中高呼道。
坐在大殿上首座的是一个身穿华贵鹤纹锦服,脚蹬金丝云头履的中年男子,此人看起来四十岁不到,留着一搓黑色的胡子,面色微沉,颇具威严。
他便是当今巴国五郡之一的莱茵郡郡守方伷,掌管着郡内的大小事务以及一切县令以下的人事调动,可谓是权高位重。
“蜀国军队?”
听闻戴迁的这番话,方伷脸上显露出了一丝疑惑:“你是不是看错了?如今巴、蜀两国已然结盟,共同抗楚,怎么会有一支蜀国的军队进入巴国境内,甚至对巴国的城池发动攻击呢?”
“郡守大人,下官绝无看错,那些军队的旗帜正是蜀国的亮黄色军旗,而且上面都是用蜀篆写着的诸葛二字,至于那些士兵的装备,看起来也都是蜀国的样式。”
戴迁跪在下面高声呼道,那张风尘仆仆的国字脸上充满了肯定。
“田别驾,你意下如何?”
见到戴迁这般模样,方伷有些拿捏不定,沉吟片刻后把目光投向一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