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崇宇都懵了。
啥意思?
我刚才还叫他杨兄,老爹你立刻称他贤弟。
要不要这么给面子?
你让我这个当儿子的如何自处?
辈分完全乱了呀!
却听兰三秋继续道:“我儿崇宇虽顽劣了些,但品德尚算端正。
从小到大,未曾仗着家势胡作非为。
修炼天赋也尚可。
如今他修行状况,当今世上,或许没有第二人,比贤弟还清楚。
兰某厚颜,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贤弟准许我儿执弟子礼,时常向贤弟请教修行。”
成了!
杨须心里大喜。
虽然拿不到官府文书独门牌照,但如果带个总督之子回去当徒弟。
效果,比文书更好!
有心想再谦虚,说一句平辈论交即可,师徒相称不合适。
又怕兰三秋就坡下驴。
那自己可就欲哭无泪了。
兰崇宇这样一个身份不低,天资不错,品德不坏,最重要好像智商不高容易忽悠的好徒弟。
可不好找。
机会得抓住。
当即道:“兰大人看得起在下,在下岂有不应之理!”
“哈哈哈!好,杨贤弟,崇宇此生前程,为兄可就不客气,全交予贤弟了!”
兰三秋一阵畅快大笑。
似乎已经忘记了,他这会儿装作元气大伤,说话时应该中气不足才对。
又脸色一沉,喝道:“崇宇!还不快过来敬茶拜师!”
严父这个词,已经深入兰三秋骨髓,时刻不忘演绎此身份。
也是够辛苦。
“……是,父亲。”兰崇宇扭扭捏捏倒了杯茶,来到杨须身前。
但这个腰和腿啊,怎么也弯不下去。
他还是觉得离谱。
杨须看上去最多大我三岁,我却要拜他为师?
传出去,让学宫的同学知晓,不得被笑话死!
不过眼角余光瞥到父亲之后,这个念头立刻消散无影。
刚立下的誓言,这便忘了么?
杨须是真有大本领,奇人异术,世无二人。
我拜他为师,再为他扬名,在同学中间,只会收获艳羡才对!
透过表象看到本质,兰崇宇再无任何心理障碍。
心甘情愿双膝跪地,恭敬奉茶:“弟子兰崇宇,幸得先生赐教,突破困境。
望常伴先生座下,聆听教诲。
恳请先生收弟子为徒——
师尊,请饮弟子拜师茶!”
这声师尊,从总督之子口中喊出来,若说杨须不舒爽,那是假的。
人,到了哪里,果然都得讲本事。
杨须一时豪气顿生,年轻面容倒也有几分师者风范。
从容接过茶碗,浅尝即止。
又起身扶起兰崇宇,表态道:
“崇宇,你是为师首徒,修炼资源,为师暂时帮不上忙。
但修行疑问,只要为师能解答,必知无不言。”
“谢师尊!”
师徒相视而笑,总督夫妇也跟着喜笑开颜。
“来人!吩咐下去,准备上好酒席,为少爷拜师庆贺。”
兰夫人说着,又看了眼保持静默的叶飘瑶:“妹妹,你可真是姐姐的福星!”
笑着走过去与好姐妹说着悄悄话。
但二人眼神两异,各有心思,说的话暗藏什么机锋,旁人无从得知。
兰三秋也是笑容满面,与杨须攀谈,开始问起城乡运货的事情详细。
大意是,文书不好给,但杨家放心去做便是。
大正国十分注重民生,若有竞争者不能像杨家一样取财有道,做那害群之马,损害百姓利益。
官府绝不姑息!
这些话细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父亲,您……感觉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