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精神传音响起,老者冷汗淋漓,识相点头。
威压散去,老者立即收起信符,一副乖巧模样。
叶飘瑶这才目光移开,眼眸一转,神色变得柔和妩媚:
“四郎,既是道馆师者,当坐有坐相,不片刻就有人来,你注意些形象。”
说着,站起身聘聘婷婷走到杨须身前,为他整理衣襟发冠。
林慕白看得双目都要喷火,嫉妒使他神情扭曲。
狰狞道:“谁敢来,本少便打断他腿!”
无人理他。
连动个眼睛看一看他的心情都欠奉。
你们!
你们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嘛?
林慕白那叫一个难受。
他是来装逼的,结果除了杨须一开始刺了他几句之外,竟无人鸟他。
这是最难受的。
被无视了直接!
我出生到现在,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林慕白望向门外,决定将怒火宣泄在来人身上。
却说离杨府数里之外,一辆高档马车停下。
“少爷,就在此处停车?”车夫问道。
“嗯,你找个勾栏自己玩去吧,傍晚时分来在此地即可。”
“少爷,您误会了,小的历来老实本分,勾栏那种地方是不可能去的。
况且保护少爷要紧,怎能擅离职守?”
“……你滚!信不信我回去告诉你新娶的妻子,三日前你去了哪里?”
“呃,少爷你怎么知道?别误会,我是去抱着学习的态度,去练习技巧的,对妻子绝无二心。”
我特么想让你带我去,疯狂暗示,你就是不开窍,只好暗暗尾随,学习知识了。
如何能不知道。
这位少爷在车厢内一脸愤恨,对自己视为兄长一般的随从,意见很大:“快去快去,我有事要办,修为比你高,也不需要你保护。”
等随从“无奈”地流着哈达子去寻老相好,少爷探出头四处看了看。
而后掏出一张面具,戴在脸上,才下了马车,朝目的地而去。
方行百余步,见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顿时一愣。
好眼熟。
那人与他如出一辙,也戴着面具,不时四下观望。
走上去,拍了下那人肩膀,吓他一跳。
这位少爷嘿嘿笑道:“王小贵?你这是去哪儿啊?”
那人拍着胸口松了口气,随即疑惑道:“我戴着面具你都认得出来?”
全学宫男学子中,你的屁股最翘,跟个娘们似的,哪能认不出来?
“没办法,你气质太独特,认不出谁,也不能认不出你。”
“是吗?嘿嘿,哪里哪里!”王小贵得意的谦虚了一句,“对了,你是?”
“咳,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在内城南坊,跑到外城北坊来干嘛?
还戴着面具,一路鬼鬼祟祟,该不会是想去……”
“说我?你不是一样。
哼哼,昨天一个个说得好听,打死不去杨家,今天又全都往道馆跑,我呸!
不要脸。
真想给这种现象起个名字。”
“杨家道馆?你不是去青楼啊?”
“呵呵,你是张弓武吧?全学宫最想去青楼的家伙,公认的就是你!”
“都、都是谣传,不可信!”
“切,没空跟你瞎扯,我要赶紧去杨先生道馆看看情况。”
“看看情况?看什么情况?”
“在遇到你之前,我看到不下二十个眼熟的人,往杨家方向走。
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去道馆,偷摸摸拜师的。”
“你是说……不妙!走,赶紧走,用跑的。”
“诶,你急什么?”
“迟恐被人抢先!
我是看出来了,学宫那群逼,个个阴得很,恐怕都是打着偷偷去道馆学艺,暗中提升实力,下次月考时阴别人一把的主意。
以杨家如今状况,早早去报名的人,肯定受杨须先生感激重视。
再过一会儿,咱们连汤都喝不着一口热乎的!”
“有道理,走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