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玄月坐上飞机时已经快天明了。

鲜红的眸子中似乎透露着疲惫的神态，他将兜帽与面巾取下，有些贪婪地深吸了口气。

“呼……”

仿佛是想将心中的疲惫给呼出，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啪！

本能地抬起手，玄月接住了从前面扔过来的易拉罐饮料。

“辛苦了。”暗月在将易拉罐抛出后就放下了手，开始准备启动直升机。

“谢谢。”玄月将易拉罐打开，喝水。

“虽然这样问很多余，但我还是想问一下。”暗月头也不回地说道，“事情已经完成了吗？”

玄月将饮料喝完，低头沉默了片刻。

“失败了。”他回应道。

“失败？”暗月手顿住了，回过头的他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以你的能力，想要抹去九月对十月的爱应该不难才对啊？”

他皱起眉头，不断思索着自己之前有没有纰漏。

“我记得在与黑月铁骑战斗的过程中，K的确在不远的地方观察着。也许是因为察觉到了敌我双方的差距，他才没有贸然上前。也不存在他会突然回到黑月岛的情况才对，究竟是什么……”

“是因为九月自己的缘故。”玄月做出了回答。

他将空的易拉罐放在座椅旁边，双手搓了搓脸庞。

“她对于十月的感情太过于深了，这种力量即使是我也无法将其彻底抹去。”他露出无奈的表情，“所以我只能退而求次地用了别的办法，当然，这点九月和Q博士都不知道。”

“别的办法？”暗月面露疑惑。

“封闭。”玄月解释道，“就是将这个感情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面，与抹消不同的是，这只是暂时的。”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像是小黑屋也无法阻断空气的流动，所以这种方式也没有办法彻底地将这个感情锁起来。这个在未来可能会出现一点弊端，但既然这个女孩下定了决心，那我就相信她能够做好。”

“没想到精于算计的你居然还会有失误的地方，这是你获得第八感以来第一次这样吧？”暗月说道。

玄月无奈地点头。

“就正如我能够看到更久远的未来，但不同于莫莉安所看到的。成为了新的指针的我能够将其规避，并走向新的结局。但我终究不能一次跨越太多，时间是个难以言喻的话题，改变离当前不远的未来我还能控制，如果我想一次性全部做出改变的话，那未来就会失控。这也证明了我没有将一切都掌握的能力，比如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