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位高手的比武结果倒是不出意外,终究是实力更高一筹,且付出一定代价淘汰掉一个对手后仍然保留有大部分余力的卢惊霄将孙净云打下了擂台,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卢惊霄得胜之后,目光扫过擂台前一众高手,不经意中与围观群众之中的武振海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面带笑意看向评委席、程处默这边,脸上笑意盈盈,却不出声,明显是在等着程处默宣布结果。
程处默见状与张明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微笑着站起身来,朗声开口,气息微动间声音传遍整个山头:“今日比武胜负已分,擂台上这位卢惊霄宗师技压群雄,获得优胜。
那本将手中的这块与那殒日原里的传承相关之骨牌,便交到这位卢宗师手中。”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骨牌,抛向擂台上的卢惊霄。
卢惊霄接过骨牌,心头微微一喜,接着立时便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各方武林人士的炙热眼神,心生警惕,不由微微皱眉,念头一动间拱手朝程处默开口道:“谢过程将军,不过在下还有些疑惑想向程将军请教。”
程处默闻言眉头一挑:“阁下有什么想说的,直言便可。”
卢惊霄目光一闪,开口道:“在下侥幸在比武中取得了优胜,夺得了着与传承有所关联的骨牌,按理来说应该是该高兴才对。
可在下骨牌刚到手,猛然的回过神来,就看到在场诸多武林同道的灼灼目光,也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倘若程将军和张都尉转身离开,现场就再现昨夜凌晨的景象又当如何?
那在下不但讨不到好处,反而是被群起而攻之,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程处默闻言瞟了一眼擂台上的卢惊霄,有扭头扫了一圈在场的许多等着自己表态的武林人士,淡淡一笑对卢惊霄开口道:“你能取胜,夺得骨牌,靠的是自己的实力。
要保住骨牌,也要靠自己得实力,难不成还想着我们替你挡住天门县各方诸多武林豪强不成?”
擂台上卢惊霄听到程处默这全然不打算负责任的意思,脸色变换不定,张嘴欲言又止时,程处默又是嘿嘿一笑:“当然,不管在场诸位之间如何争夺,都是江湖之间的纷争,不可波及无辜平民。
倘再有类似之前天门县城中的伤及无辜百姓之事发生,诸位不要怨本将没把话说明白……
明知会伤及无辜,而毫不收敛,等同蓄意杀人。
伤人者论罪,杀人者偿命,绝无例外。
本将知在场高人众多,或许有些本领高强者本将都不是对手,但我大唐绝对有能将一切挑衅律法,杀戮百姓的恶徒绳之以法的力量。
望诸位好自为之!”
话语间脸上虽然一直是笑意吟吟,可语意间的凶戾之气却是令李若虚这个纯粹的旁观者都是心肝一阵一阵的在颤,脸色都有些不自觉的发白,这或许也是李若虚的感觉比较敏锐的缘故。
场中的一众武林人士闻言也是一时寂然无声,大家左右望望,都很明智的没有开口反驳呀,质疑呀什么的,显然在场的没有一个是完全没有脑子的蠢蛋。
大唐立国近三百载,绝对是真正做到了威加四海:对外东征西讨,几乎打垮了所有敢于挑衅的异族政权对内严法而治仁,境内之繁盛安定几可称冠绝古今。
侠以武乱禁?行侠可以,仗义也行,武林间仇杀自己解决。
但要是胆敢仗着武力屠戮无辜百姓,杀人伤命可不是轻易就能揭过去的,除非你能真正做悄无声息没人知道是你做的。
或者是有钱有势找人顶罪,那必须也得做的天衣无缝,人证物证都要没有破绽才行,不然事情真闹大了,也绝对是逃不了刑罚治罪的的。
天下太平也是杀出来的,没有一大群作死的先天境、归元境乃至天人境的大高手的人头挂着,哪来那么规范的武林人士守则。
这也是大唐有司几百年积累下来的,杀出来的信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