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功夫挨打还行,要是打人,就差了很多。
刚好遇见师弟来投奔。
在山上的时候,随便留的一个地址,师弟居然找上了门。
武郎看了一眼背后太阳穴鼓鼓的男子,那男子仍然是一句话没说,云淡风轻。
“这是你师弟?就是当年那个同样被云顶山的道士天天教功夫的人?他也被撵下山了?”
雷主任一脸惊讶,这真是难兄难弟,师兄走了师弟接着挨打,被打几年再次被撵走,还来投奔落魄的师兄。
武郎有些尴尬。
他不是被撵下山的,他是被一群师兄揍了几年之后,云顶山的师兄们后来才发现,已经教不了他了。
因为,后来每次挨揍的都是师兄们自己。
十多个师兄最后一起上,都没能打过小师弟,脸上挂不住,请示住持后,联名要求将小师弟请下山。
谁知道我师弟不愿意,继续呆在山上,同样是每天找一位师兄请教功夫,又待了半年后,云顶山的道观除了住持外,已经空了。
所有的师兄都被小师弟打跑完了。
我俩一合计,就开了这东城武校,养家糊口,还算过得去。
“那你也没说今天这一二十个学生是怎么回事啊!”
雷主任不满的说道。
这就来了嘛!
武郎摸了摸鼻子。
我们学校建校之初,没啥名气,招的学生质量更是差得要死。
什么干柴棍,病秧子,风一吹就能飞起的那种都有。
胖得跟头大肥猪一样的学员也有。
这些学员哪是学武的料,简直走出去都要砸我们武校的招牌。
我们武校,你知道的,是完全封闭式管理学校。
为了提高学生竞技、热血、奋斗的精武精神,我和师弟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出了个主意。
那就是全校学员们住的地方只有一个水龙头,每天早上只供应一小时自来水,其它时间都是断水。
水龙头的拧子就在他的身上。
武郎往旁边的男子身上一指,又回过头继续讲着。
开始的时候,学员们并不多,那些个学员都是为了能早点接水,都在水龙头边过上几招,切磋切磋功夫。
输了的话就乖乖让出,让赢了的人先去接水,习武之人,实力为尊!
挑战失败的学员,心里也服气,都是条汉子,还是要讲面子的。
这个好传统就在我们学校留了下来,我还经常以此为傲。
谁知道,今年遇见的这帮兔崽子。
不是兔崽子,是今年遇见的这批学生,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我都想把他们全部撵走。
武郎一副鄙视的样子,看了眼身后的那群学员。
你看见那几个脸黑的没有,起码十天没洗脸了,都不尝试争一下,接点水洗脸。
简直不要脸!
你看见那两个身前身后都是脚印的没有,他打不过就躺在地上装死,但凡他俩要是跑得快一点,也不会被人踩在脚下!
没有斗志,活该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
你看那三个扶着腿的没有,三个人同时脚下一滑,人家还没打他,直接摔倒三个人。
就这底盘,我这个当校长的都觉得丢脸!
还有,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