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看上去更加的虚弱，这对于他而言，意味着某些一直坚持着的、痛苦着，始终不肯放弃的信念即将被抛弃，甚至是无情地撕裂，被狠狠地丢在地上还要踩上三脚。

“一直，一直准备着。”

“唉”

白冰吐了口气，知道自己拗不过林序的性格，以他的脾气，但凡下定了决心，哪怕是会让自己再痛苦，再绝望的决心，也会将这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做到、完成，所以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伸手从背后的背包之中，拿出一个小的本子，丢了过来。

空中接过本子，有些沉甸甸的，但是里头的书页有大半是空的。

前半部分密密麻麻写着很多东西内容，林序稍微一撇，都能看到非常多、整齐的资料，其中还有很多五颜六色的涂画、笔记，的确像是女生的笔记本。

当然了，他并不关心这些东西，而是注意到本子的外边有着一些和青铜书上一模一样的符文印记。

只不过青铜书上是雕刻而成的，再加之青铜的本身的厚重，所以摸上去坚硬、疙瘩的感觉，非常实，而这个本子外边的符文则是用涂画的，模仿了青铜书上的符文，本身也并不完整，这让林序不由地诧异了起来，不过等他看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的白冰已然消失不见。

一阵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直接穿到了林序的耳朵中。

“不用多想，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东西，本子上的符文没有什么意义，只是一种保护措施。本子你就不用还给我了，看完之后直接烧掉就行，我要离开了，如果以后还有机会的话，喜欢和你坐下来好好喝一杯茶。”

要走了，莫非她能够随意地离开这个时空嘛

林序看了眼天空，碧蓝如洗，默默地在心里回道，一定。

“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先回去吧，这个时空已经没有我呆的位置了。”

“要我怎么说你才好，白冰，万物皆有定论，这些事情已经不是我们动不动手，就能够改变的了，你这样擅自做出决定，引起时空的排斥，这就是命中有定数吧。”

“知道啦小雪大人。”白冰一笑，脸色却并不是特别好，她披头散发着，脸色惨白，看上去像是正在经历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对面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吟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把本来想要说的话收进了肚子里，看着正在被痛苦折磨的人，右手轻轻一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使得空气都震颤了几分起来，对面的白冰显然脸色好转了许多，看上去痛苦被缓解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交代了吧，马上就要会里世界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们恐怕是见不了面了。”

“就这样吧，他会走出自己的路，但是千万不要再走他的老路了。”

这句话里，明明有两个他，但是小雪自然明白白冰的意思，这两个他绝对不会是指的同一个人，而被指代的那个人和前面这个，在某种程度上，似乎有一定的关系。

小雪点了点头，像是应允了白冰的乞求，后者总算安心了许多，渐渐化作光点，消失在空气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