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吞噬一个阴灵,黑色骷髅就再壮大一分,黑旗上渐渐开始翻涌黑色雾气,那雾气鬼魅一般紧紧贴合着黑色旗面,只有被风猛烈吹动时才隐隐显出端倪……
不消半天,整整一片阴湟的阴灵都被黑旗给吞了个干净,那骷髅便闭上了嘴重新隐入了黑旗中,小旗子从空中掉下来,斜插进松散开裂的黄土地里。
饕餮看了看四周,只觉得这片地方少了那些阴灵真是舒爽了不少,连带着他心情也愉悦多了,目光重新落在黑旗上,饕餮的眉毛挑了挑,把这些东西这么装着也不是什么好事,也该有点什么人去管管人的生死,这些阴灵一直这么在天地间徘徊引来大量怨气阴气,日子一久肯定是祸患……
饕餮难得地琢磨这样的大事,只是他越想越觉得头疼,算了,还是回去和老大说说吧!
干脆连旗子也丢在阴湟大地,他决定就此回去汇报,没准老大还能表扬他此番如此尽职尽责呢!
饕餮美滋滋地往圣君的大殿而去,刚刚走进殿门口,饕餮犹豫了……
自己是先回去休息一番再来好还是直接汇报自己的成绩呢?想了想,老大罚他三个月,他这次足足在阴湟呆了一年,还耗费心力做了这么个法器,虽说是有那么一点粗制滥造,但是用起来还是十分好用的……
罢了,就为这么一句夸赞,他还是先去见老大吧!顺便叫他随便派个谁管管阴灵,最好能让他们定期回到人界重新为人……这样一来就方便多了。
刚刚迈上宽大的青石地板,就看见随侍一脸惊异地朝他招手。
“干嘛?知道你想我了!也不用这么热情吧!”饕餮哈哈一笑,没个正形。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随侍责问。
“哎哎,怎么说话呢!”饕餮不乐意了,“这一次我可没有到处瞎跑,我把整个阴湟的阴灵都处理了!”
“整个阴湟?”随侍瞪大了眼,随即又瞥向他的肚子,“吃这么多,你不会又拉肚子吧?”
“不会!”饕餮得意洋洋的一摆手,刚想摸出旗子给他看看,又想起来旗子被他留在阴湟了,便道,“我做了个法器,但是觉得这玩意儿比较邪,想找老大帮我再改改,说半天了,老大人呢?”
随侍叹了口气,“你这一年可错过太多事了!不过也所幸你不在这里,不然……估计君上不会轻饶你!”
“怎么?”饕餮被他这忧心忡忡的样子吓到了,嘟囔道,“老大不是已经罚我去阴湟了,还要干嘛?我又不和他抢羽皇殿下……”
“你不知道……”随侍摇摇头,向他解释,“你走后,君上便去迎羽皇殿下出关,可谁知道支离山那个小小的人族竟然对羽皇殿下动了心思,趁殿下发情期闭关时闯入蓄意勾引,殿下那时怎么能耐得住他有意撩拨,便轻易叫那人族遂了意,结果这事君上一去就知道了,君上对羽皇那么多年的情谊,如何受得了,当时就差点打的那人族魂飞魄散……”
饕餮越听越心惊,“你说秋衍歌他勾引羽皇?这……那小子不是说他对羽皇并无心思吗?老大真的杀了他?你说差点是什么意思?”
他虽然认为羽皇和自己老大是天生一对,但是秋衍歌……这么多年,毕竟和他也存了那么一点点情谊,盛怒之下的老大有多恐怖他自然是很清楚,但是秋衍歌若是真这么死了恐怕不止是支离山的人要伤心,他也会挂怀一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