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
“周兄这一首好诗当真称得上是佳作!”
“妙哉,妙哉!这一首咏月定能夺得的此次月下诗会的魁首!”
“是啊!此诗定将力压众人,周兄当之无愧为我临安第一才子!”
风雅阁的二楼,周祥被一众才子阿谀奉承,他很是享受这种如众星拱月般的感觉。
脸色神情依旧谦逊,向众人拱手回礼地说道。
“各位兄台谬赞了。周某不才,以此拙作抛砖引玉,还望各位多多品鉴指导。”
“周兄真是折煞我等,咏月一出,我等怎还敢班门弄斧。”
“是啊,周兄,你太谦虚了!”
众人见周祥写出如此佳作,仍旧一脸谦逊之态,夸赞声更是络绎不绝,着实让周祥的内心生出了一股飘然之情。
“待今晚的诗会结束,这一魁首之作想必就要被传入内阁,惊动那位京城而来的大儒吧。”一位青衫才子,上前拱手说道。
周祥回了一礼,摇头说道:“吴兄此言差矣。周某对于自己的拙作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那位京城远道而来的大儒,一生所见诗词歌赋何其之多。更是见过不知多少名满一国的才子之作,周某的拙作远远比不得这些前人之作。”
那青衫才子闻言直笑,刚想开口夸赞一番看见窗外竟是突生异象,神情一愣,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
周祥见状微微皱眉,“吴兄,你怎么了?”
轻唤之下,那青衫男子去依旧不作回应,视线直直地盯着窗外无法自拔。
颇有不解,循着那青衫才子的视线向窗外看去。
只见漆黑的夜幕霎时间金碧辉煌,浮光掠影,更有文道之音徐徐传来,咏诵着云处安的那首月下独酌。
“月下独酌,云处安。”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风雅阁二楼一众才子被这遮天蔽月的天地异象,以及徐徐而来的文道之音所震撼,许久未能回神。
“这诗文竟然能引发天地异象!”
“快将其抄录下来!”
霎时间,众人都为这首引发天地异象的诗文疯狂,没有人再去夸奖周祥所作的那首咏月。
人群慌忙之中,更是将书有咏月的宣纸散落于地。
周祥弯腰躬身捡起自己那首咏月,凝视片刻后便将其撕成碎片。
“传世之诗,绝世之作,名动一国!”周祥有些失了神,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自语。
米粒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
不可超越!
他周祥的那首咏月何德何能可与这触发天地异象的诗文比肩?
又谈何担当这临安第一才子的名头?
他竟然因为作出一首咏月受到众人的真相吹捧,而沾沾自喜。
这一切仿佛都如同笑话一般。
看看这些忙着寻找笔墨誊抄这传世之诗的一众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