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说师伯和师傅他们,都去了两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啊。”星耀望着远处的山门,脸上满是担忧。
赵星南与星耀的目光望着的是同一处地方,他的神色里有几分迷茫,但转瞬即逝,“师傅和师叔定然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你问这个干嘛。”
“师兄,你说,你说……会不会……”
“陈星耀!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快给我回去练功,去把师叔传给你的太极八卦剑练上一百遍,否则今晚你就别吃饭了!”赵星南大喝道。
“是,师兄,我知道了。”星耀一下子站起身,小跑着离开了。虽然赵星南只大自己一岁,但不知道为什么,星耀总是很怕他。甚至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怕这位师兄要胜过怕师傅。
赵星南看着跑开的星耀,叹了口气,又望回山门的方向,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师傅,你可一定不要出事啊。”
俗家弟子练功场上,赵星南一出现,正在练功的外门、俗家弟子,便齐齐停住了,只见赵星南缓缓走过,众弟子便一一拱手行礼道:“大师兄。”
方云生下山之前,传来全派,命赵星南以“大师兄”的身份执掌宗派。原本星南和星耀的身份就有些模棱两可,一众外门、俗家弟子,都知道他们是派主和大长老的弟子,因此以师兄相称。
然而这次下山,云生和云华都不在宗派,这还是头一次。方云生想来想去,最终决定给赵星南“大师兄”的身份,以便他管理宗派。
要说星南这次任务完成的还是不错的,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便让一干外门、俗家弟子对自己服服帖帖,哪怕是那些年龄比自己大的,见了面也都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大师兄”。
“继续练功!”星南站在曾经是云生和云华站的高台上,看着台下的百余弟子,傍晚的微风,徐徐吹动着他鬓角的发丝,少年的年上却只有坚毅二字。
“外门弟子上前!”赵星南像他师傅和师叔做的一般,为他们指点功法,这些外门弟子,由方云生传下了一门黄阶下品的疾风剑法,以及紫气蕴体决中一些基础的炼体方法。以星南如今的水平,指点起来自然是绰绰有余。
这疾风剑法,还是方云生从太极八卦剑中拆出来的,既有部分太极八卦剑的变化,又因为师巽卦风剑以速度见长,因此本身也是讲求速度的剑法。若是这些外门弟子以后能晋升内门弟子,那么便可以在太极八卦剑和分光剑中选择一门。
一边指点,一边偷偷望着在一旁独自练着太极八卦剑的陈星耀,见星耀正用心练习,星南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总算没有辜负了师叔的重托。”
星南练得是分光剑,本身剑道上的造诣也不见得比星耀高多少,因此指点星耀也就无从谈起,他所能做的只有尽心尽力督促星耀练剑。
所谓的“尽心尽力”,便是每天天蒙蒙亮,便叫醒星耀练剑,若是星耀敢有一丝不用心,动辄便是不给饭吃。
“师……师兄,一百遍……我……我练完了。”星耀擦着满头大汗,喘着气说道。
谁知星南却并没有高兴,反而板着脸说道:“我叫你练一百遍,你就真的练一百遍?师叔走之前是如何交代的?你忘了他的教诲了吗?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练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今我们正值大好年华,自当更加用心练武,否则以后你恐怕会止步在一流,一辈子连个后天武者都做不到,你明白吗?”
星耀心里有些委屈,但又不敢反驳,等星南说的差不多了,才怯怯的问到:“师兄,你老说做不了后天武者的,我在武当的时候,了因师傅便说过,我能成为一流高手就很了不起了,他还说后天武者那是万里挑一的存在……”
“你!”赵星南心中气极,一巴掌打在星耀脸上,“武者必争,你懂不懂!若是有人跟你说,你这辈子只能当个乞丐,难道你就真的拿个破碗去上街要饭了?难道有人跟你说,你这辈子注定碌碌无为,你便混吃等死了?”
“我……我……”星耀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是,不止是了因道人,智明道人也说过,我这辈子能练到一流高手,他便觉得没有白收我这个徒弟。可是星耀,你我为何要跟随师傅和师叔下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