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有道轻声道:“小姐,渡边少爷来了。”
理香织却无回应。
花城有道又道:“小姐,渡边少爷来了。”
理香织仍未听到,忽的眼中流出泪水,低声道:“爸爸……你真的离我而去了么?”
花城有道叹息一声,向渡边泽道:“渡边少爷现在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渡边泽道:“理清明叔叔去世了么?”花城有道点头。
渡边泽问:“什么时候?”
花城有道道:“今天下午。家族担心秘密泄漏引发变故,所以加强的戒备,暂时还没有对外公布。”
渡边泽道:“那香织姐她……”
花城有道道:“小姐哭得很伤心,从下午开始眼泪没有停过,无论谁安慰都没有用,我刚刚正准备给渡边少爷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就出现了。”
渡边泽向窗外看了看,只见明月高悬,到理香织身前,低声道:“香织姐……”理香织身体一颤,抬头道:“……泽?”
渡边泽点点头。
理香织神情凄婉,泪眼婆娑道:“泽……我爸爸他……”
渡边泽眼见理香织悲不自胜,心中一痛,说不清到底是为理清明之死而悲痛,还是为理香织而悲痛,道:“……我已经知道了,香织姐。”
理香织再也无法克制,抱住渡边泽,失声痛哭:“泽……我成孤儿了……我再也没有爸爸妈妈了……呜呜……”哭声哀婉。
花城有道眼角泛酸,用手背抹了抹,不忍再看,转过身去。
渡边泽轻轻揽住理香织,心中涌出无法言说的悲伤,又转头像窗外看去。却见孤月高月,分外清冷,便想:“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愈加悲伤,轻声道:“香织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理香织哭了好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松开渡边泽,仰头道:“泽会离开我么?”
渡边泽道:“不会。”将那翡翠玉盒递到理香织眼前:“我把香织姐手镯修好了。”
理香织接过玉盒,将手镯取出来,果见断成两截的手镯重新连接在一起,浑然天成,竟然看不出丝毫修复过的痕迹,道:“泽在哪里修好的呢?”
渡边泽道:“目黑区付丧堂古董店的古先生。”
理香织将手递给渡边泽:“泽能帮我戴上么?”
渡边泽握住理香织的手,将手镯慢慢戴在她手腕。理香织呆呆看着手镯,失神道:“断成两截的手镯能复原,如果爸爸也能回来该多好呢?”
渡边泽道:“香织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理香织道:“可是我现在好难过。我从下午到现在都浑浑噩噩,总觉得爸爸还在房间里休息,会出来跟我说‘香织,你看外面的月亮,是不是很亮?’泽,为什么爸爸忽然会走呢?”
渡边泽道:“我能去看看理清明叔叔么?”
理香织道:“我带泽去。”
正要起身,一人从客厅里面走出来,叫道:“不行,渡边泽不能去看家主!”却是理高程。
这理高程自渡边泽进入庄园便已注意,但惧怕渡边泽不敢现身,听渡边泽说想要去看理清明,心道:“渡边泽是奇人,被他看到理清明肯定会发现端倪。反正这里是理家庄园,他再厉害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当即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