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季风微微一愣,心道:“她难道想用手上那白纸与我的壬刻刀争锋么?她是疯了么?”
转念又想到骨女适才的表现,显然是个牙尖嘴利,聪慧过人的女人,哪可能做出这种明显不合理之事,当下皱眉,向骨女道:“你想用那张纸来试我的壬刻刀?”
骨女冷冷一笑,道:“你害怕了么?”
天草季风本来就自视甚高,不把其他人尤其是女性放在眼中,被骨女当众质疑,哪受得住?心头火起,牙关一咬,怒声道:“你想死,我便成全你!”
刀身一转,忽的向骨女刺来。
他这刀转手极快,剑道圆润,竟无任何滞塞,将天草雾隐流大弟子的剑道造诣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远处天草莉莉与天草绘里莎齐齐一怔,但听天草莉莉低声道:“没想到他的剑道竟然已经臻入这等境界,那女人恐怕麻烦了。而且居然敢以区区一张白纸抗衡我天草雾隐流名器壬刻刀,当真是自寻死路。”摇摇头,目光凛然。
天草绘里莎道:“我们必须救下她。”握住刀柄,气势收敛,蓄势待发。
天草莉莉道:“你难道想为了那个女人公然和天草季风撕破脸皮么?”
天草绘里莎道:“如果我不这么做,天草季风可能会死。”
天草莉莉眉头一皱,忽的瞪大眼睛,道:“你是说……皇帝?!”
天草绘里莎道:“皇帝会杀掉天草季风。”
天草莉莉道:“没错……”讷讷看向天草季风,不再作声。
这时天草季风的壬刻刀已到骨女身前,天草绘里莎正待出手,却见骨女嘴角扬起,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天草绘里莎心中一颤,暗道:“她为什么会笑?”却见骨女右手自身前划过。
这动作以天草绘里莎的眼光评断,简单粗糙,毫无任何剑道基础可言,宛若小孩的胡抓乱打。
她正待思考骨女此番动作的用意,却见天草季风停在骨女身前,持剑的手微微颤抖,再看他表情,只见那张脸脸皮抽动,嘴唇发白,额头滚出豆大的汗珠。
天草绘里莎疑惑不解,心道:“天草季风怎么回事?”忽听一声清盈的叮铃声,向那声音望去,突然间,整个人呆住了。
但见那被誉为天草雾隐流三名器中最坚硬最锋利的壬刻刀自中间断开,切口平整光滑,竟与那被壬刻刀斩断的肋差如出一辙。
天草绘里莎身体急剧颤抖,颤声道:“怎……怎么可能……壬刻刀怎么会……”
天草莉莉也目光呆滞,怔怔摇头,口中喃喃自语,却一个字都无法听清。其余众人更是瞠目结舌,纷纷暗道:“一张纸斩断了天草雾隐流的名刀,是怎么做到的?”
骨女将那张纸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举起来,放在天草季风眼前,笑道:“看来天草雾隐流的名器也不过如此,居然比不过我手中这区区一张白纸。”
天草季风后退两步,看着手中断刀,喃喃道:“不可能……我居然损坏了家族最宝贵的壬刻刀……我对不起家主……”忽的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当即晕死。
骨女向理龙图道:“有劳理龙图先生将这位先生送去医治了。”
理龙图表情阴晴不定,心道:“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可怕。理香织身旁有皇帝这个青梅竹马已经够棘手,居然又多出这么一个女人,今天如果不让她交出家主之位,只怕今后会越来越困难了。”
深深看了骨女一眼,哼了一声,道:“把天草季风先生带下去医治。”
两名身着黑西装的人员快步走出来,抬下天草季风。
骨女向众人款款施礼,回到内殿,将那张纸交给渡边泽,道:“渡边君专用的纸巾果然厉害。”
渡边泽道:“不要说这种容易引起歧义的话。”
理香织睁大眼睛道:“为什么泽的纸巾容易引起歧义?”
渡边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