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讼住在摩天楼,整日与闵妔腻在一起。
此时闵悦正在行军途中,必然不知此事,如若让他知道,哥哥一定会不高兴的,于是闵妔催促曹讼,尽早结婚才好。
曹讼道:婚是一定要结的,只是高堂远在洛阳,举办婚礼不太方便。等将来回到洛阳再举办婚礼不迟。
闵妔道:不知哪个年月才能回去,难不成我就这样没有名分?
曹讼不语。
见曹讼不说话,闵家姑娘好是生气。想了想,跑到含香那里,寻求帮忙。
“姐姐一定要为闵妔做主呀。”
含香一笑道:“谁叫你心急,早早把身子给人家,这时才知道后悔。”
闵妔大红脸,有苦说不出。那日她稍微饮酒,就觉得火焚身,在别人安排下,一步步掉进圈套,遂被曹讼得逞。期间还有两个女人忙前忙后,好是殷勤,只是当时自己有些眼睛发花,头脑不请,竟记不住那两个女人是谁。
其实闵妔不知,含香也是幕后黑手之一,如果没有含香帮忙,那日宴会潘朵根本没有资格参加。结果潘朵去了以后,与韩娇娘合作,愣是把这大闺女推进了曹讼的屋里。
“龙武第一师中郎将的妹妹,嫁给玄甲第九师中郎将为妻,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门当户对。”含香一笑道:“既然曹讼以缺乏高堂为由拖延婚礼,那我替你想个办法,让牧王以为皇帝兄长身份代替曹家高堂,而且他还是证婚人,这规格肯定是够了。想他曹讼也说不出话来。如若他还有话说,你就说,在敦煌先办一次婚礼,取得名分。将来见到高堂,在洛阳再办二次婚礼。我就不信这样说还堵不住他的嘴。另外,我还可以找曹圣来替你说说话。”
“哎呦。你就太感谢香姐姐了。”
得到母仪一方的香妃支持,闵妔美滋滋跑回摩天楼,对曹讼说:“哼,你不娶也不行。”
曹讼为难道:“爱妻,何必急于一时。我曹家乃是高门大户,最讲礼法。差一步都会被人笑话。牧王身份虽高,可他毕竟不是我家高堂。而且他与我平辈,我怎的在大婚之日给他磕头?这岂不是乱弹琴?”
闻言,闵妔哭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你就是不想结婚。”
曹讼道:“怎么可能呐。你再等等,我给皇帝写信,申请几日假期。”
闵妔道:“那你快写来,八百里加急送去!”
“好好,我写,我写。”
在闵妔的监督下,曹讼提起笔刷刷点点,随后送去快马驿站。
半月后,皇帝书信回来,怒斥曹讼不识大体,作为边关重将,竟因儿女私情申请假期,实乃可耻之事!驳回!
曹讼愁眉苦脸,把信交给闵妔。
见信,闵家姑娘大哭起来,带着皇帝书信来找香妃求援。
“姐姐,您一定要替小妹做主呀。”
含香眨眨眼:“把书信拿来我看。”
闵妔把书信递给含香,含香展开一看,这信是假的。
含香心中暗笑:都说曹讼多谋,果然如此,把这闵家姑娘玩得团团转。他根本就没把书信送到皇帝面前。而天赐皇帝,也绝不会因为如此小事怒斥边关重将。历朝历代,皇帝对边关大将都十分宽容,一些轻微犯法之事都不予追究,何况这等喜事。
含香眨眨眼道:“你莫要着急,这事儿姐姐管定了。我求牧王书信皇帝,看皇帝是否给牧王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