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龟儿子你最近赚了点小钱膨胀了?
“爹,我没胡言啊!这钱我愿意出!甚至,您问太子殿下,我敢保证,太子殿下也愿意出。”
“嗯嗯。”
朱厚照十分配合,都不需要人问,他就赶忙在一旁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这让一旁弘治皇帝看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弘治皇帝现在很理解李东阳的心境,因为他俩所出的儿子,都是不拿钱当回事的败家子!
“混账,你哪来的钱?”
弘治皇帝冲朱厚照训斥道。
“嘻嘻,父皇,儿臣没钱,可儿臣会借钱啊!
李二这个家伙,可是从不做亏本生意的,儿臣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不跟他去捞一笔,那以后肯定又儿臣后悔的。”
“你上哪借钱?”
弘治皇帝眉头微蹙,他不相信,除了李兆同这个跟太子胡闹的玩伴,还会有其他人愿意借钱给太子。
可李兆同借钱给太子投资自己,那不成蠢货了吗?这跟送有何区别?!
李兆同不至于这么蠢!他爹也不会允许他这么蠢!
“那当然是母后呀!不然还能是谁?”
朱厚照嘻嘻笑道,他说这话时一点都没意识到危险。
因为张皇后手里的钱,就是内帑啊!
弘治皇帝的生母孝穆纪太后生前就是给弘治皇帝他爹朱见深管钱的财务,所以这大明皇帝的内帑,其实是女官在管。
不过张皇后强势,又是弘治皇帝唯一的老婆,所以弘治皇帝的内帑,是张皇后在管。
因而,朱厚照说找他母后借钱,其实就是借弘治皇帝的内帑。
弘治皇帝想明白这一点,顿时,他的脸就气成了猪肝色。
这可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出了这么一个败家子,真是悲哀啊!
他同病相怜地看了李东阳一眼,很想说:
爱卿,我懂你!
弘治皇帝生气,在场众人是感受到了的,朱厚照后知后觉,可在这个没人敢说话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危险。
他缩了缩脖子,趁真龙还没暴怒的时候,赶紧用身子撞了一下李兆同,示意李兆同赶紧救他。
李兆同还是很讲义气的,朱厚照如此头铁地帮他,他不能无动于衷,他朗声说道:
“陛下,殿下没有说错,臣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不做亏本生意?”
弘治皇帝深深地看了李兆同一眼,然后才意味深长地说道:
“贤侄,朕造船组建船队,派遣前往黄金洲,是为了获取神物玉米、土豆、番薯和金鸡纳树的种子的,这四种神物种子均为利国利民之物,朕届时可是不会允许你卖出高价的!”
“陛下放心,小侄明白。”
李兆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非常认真地说道:
“陛下,小侄自有办法赚大钱,如果陛下不愿借钱给太子殿下,那么小侄就只需陛下一道旨意,允许小侄造船出海,小侄一人可以承担全部费用,并拿出三成股份来,献给陛下。”
李兆同刚说完,朱厚照就跳了起来,非常不乐意道:
“不行!此事本宫必须要参与,李二你敢甩开本宫单干,本宫跟你没完!”
“混账,你给朕安静点!”
弘治皇帝训斥了朱厚照一句,然后看向李兆同,问道:
“贤侄你准备怎么赚钱?”
“陛下,此乃商业机密,小侄若是泄露了,那小侄可能就没机会赚到这笔大钱了,陛下也就没办法分成了,所以,请陛下恕罪,小侄不能透露。”
海上贸易的利润,那可是巨额啊!
不然东南沿海地区的士绅们为什么要疯狂反对开海,那是因为他们把持着这块巨大的蛋糕啊!
一旦开海,别人可就有机会把手伸进来抢蛋糕吃了!
……
弘治皇帝要船队前往黄金洲寻找玉米、土豆、番薯、金鸡纳树的种子,看上去,是没有海上贸易。
可是,去的船队,总不可能全运种子回来吧,那黄金洲,黄金储量可是相当地高,船队带点黄金回来,那还不赚翻了!
所以,派遣船队前往黄金洲怎么可能不赚钱!
可是,这话李兆同暂时不想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
因为他说出来了,很难保证在场这些大臣们不动心,很难保证他们会对此保密。
一旦他们动心,那他李兆同还去个屁啊!
肯定轮不到他!
而等到玉米、土豆、番薯、金鸡纳树的种子被取回来,李兆同很担心在场的大臣们的势力与江南那些士绅联合起来,疯狂反扑,强烈反对弘治皇帝继续出海。
到那个时候,指不定天都会变色!
别说他李兆同了,恐怕连弘治皇帝、朱厚照这两个大明身份最高贵的人物,都会有生命危险。
因此,在根基未稳,没有把太多的人绑上战车之前,李兆同不敢轻易泄露海外的无尽财富。
他只敢说:
世界很大,海外有神物,至于神物赚不赚钱,你们自己考虑,反正我觉得我有办法赚大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李二你就装吧,你个狗东西,又在给人画饼,本宫看你就是想要在股交所捞一笔!
你这赚大钱的模式,就跟西山煤业差不多,几十年的利润,花几个小时就骗回来!
你这种小伎俩,本宫早就看透了,休想瞒住本宫!”
朱厚照不愧是个小机灵鬼,李兆同正后悔上次说开海时说得太不知天高地厚,愁着怎么找借口补上了最后一块短板的时候,他开口了。
他还一脸傲然地看着众人,那小表情仿佛在说:
本宫这么聪明,你们这些笨蛋快来夸夸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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