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是吗,那语气是冰寒无比,吴守礼抬头一看,便发现,说这句话,是坐在龙椅上的弘治皇帝。
顿时,吴守礼就哆嗦了起来。
很明显,弘治皇帝对于他的话,是半分都不信任。
弘治皇帝也确实是完全不信任吴守礼,他可以怀疑牟斌,可以怀疑李兆同,甚至可以怀疑李东阳,但是绝对,他不会怀疑刘健。
刘健是他的老师,弘治皇帝对刘健,那是有足够的信任的。
而且,刘健在弘治皇帝眼里,那就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形象,而这些年,这个形象也一直没有败坏过。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老臣真的没有居心叵测啊,刘公肯定是被小人蒙蔽了,老臣家里的佃户,没有逃跑啊!肯定是有小人给刘公进谗言,把刘公给蒙蔽了啊。”
这个时候,吴守礼也清醒过来了。
他明白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是远比不上的首辅刘健的,所以,他可不敢说什么刘健血口喷人,只能说成刘健被小人蒙蔽了。
那么刘健有被刘健蒙蔽的可能吗?
有的!
而且,刘健当首辅这么多年,被人蒙蔽的次数,还蛮多的。
因为刘健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他喜欢推荐官员给弘治皇帝,尤其喜欢推荐同乡人士,然而,很多次,他推荐的人,都好坑!
这些,都可以被说成刘健被人蒙蔽。
然而,这一次,刘健真没有被人蒙蔽。
弘治皇帝还没为刘健说话,刘健首先跳脚了:
“吴守礼,这么说来,老夫的儿子,是小人了?!”
刘健的语气,也十分冰冷,他继续盯着吴守礼的眼睛说道:
“这一次,来跟老夫汇报的,是老夫的儿子刘杰,他告诉老夫,家中的佃户人心浮动,纷纷想偷偷跑来北直隶讨生活。
老夫为此,要求家中减免佃户一成的租子,才使得佃户们安稳下来。
老夫家中的土地在洛阳,尚且发生此事,你吴守礼家中的田地,就在北直隶边缘,不会发生此事?
我看你就是因为利益受损了,心里不舒服,所以上蹿下跳,企图违逆大势,害国害民!”
“来人,把这欺君罔上的奸臣给朕拉出去!打入天牢,由大理寺负责审理他的所有罪行,锦衣卫负责协助!”
弘治皇帝此刻对吴守礼厌恶极了,这一次,他的语气,十分冰寒,他的面孔,十分森然,丝毫不给回返的余地。
至于吴守礼,此刻已经瘫软在地,下半身流出了黄色的液体,很显然,他知道自己完了,甚至,他的家族都完了。
但是,殿内无人为他求情。
弘治皇帝已经很明确地给吴守礼定了性奸臣,这个时候,谁要是去给吴守礼说话,那很明显,他就是奸臣同党了!
你说你不是?
不好意思,这是皇权至上的时代,皇帝说的话,那可是有出口成宪的效果的!
很快,吴守礼就被拖了出去。
早朝继续。
“陛下,京城虽然没有生乱,但是,现在百姓把城门口堵了,这样下去也不是道理啊,万一鞑靼人过来偷袭,那就麻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