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黄三来到寒秋房间,此时寒秋正坐在桌前整理这几日打探来的情报,说来也奇怪,前任太子病逝这么大的事,偌大的皇城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所有人听到这个事情都选择闭口不提,后来寒秋潜入太医院想查明太子当时所患的病因,可是太医院的记载谱只有时间,地点,和出诊次数,其中并未写明病因,只有寥寥几句的记载。
这让寒秋更加肯定之前的怀疑,太子绝不是简单的病逝。
“今日云初尧来了。”
寒秋依旧低着头,轻巧道:“来就来了呗。”
“他想劝你收手,他虽然并未言明,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你被人盯上了。”
寒秋冷哼一声,将手中卷宗扔到一旁,笑道:“我只是在查当年太子病逝的原因,又没犯什么大罪,我不怕被人盯着,倒是这群盯着我的人,怕才是心里有鬼吧。”
黄三沉思片刻后,道:“这事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当然知道!”
寒秋突然发怒,冷冷的盯着倚着门框的黄三,紧咬着玉齿,终于叹气一口,道:“我本是罪臣之女,当年若不是太子殿下拼死相救,我恐怕早就死了,他从小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教我识字,找人受我武艺,我不想没了他的恩情,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查明他的死因,若真是被人谋害致死,我便是舍了命,也要替他报仇。”
“那我呢?你把我当做什么?复仇的工具吗?”
寒秋不舍得看了一眼黄三,心疼道:“当然不是,我也知道就算查出了结果也未必能改变什么,但是我一看见黄觉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就是恼怒的很,我总觉得太子殿下病逝和他逃脱不了干系。”
黄三走到寒秋身边,轻轻地牵起她的小手安慰道:“咱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父亲早就该瞑目了,你若真的看不惯黄觉,也不用非从多年的旧案下手。”
“你什么意思。”
黄三狡猾一笑,道:“咱们手中不是还有刘云乐呢么。”
刘云乐曾经随着何毅去金陵调查王权贵之死,结果却被黄三扣押在了金陵,而且还从他身旁家奴中得知了黄觉招揽监史台副主使刘挚,若是黄三有心想办黄觉,只用将刘云乐扣押回京,再将罪状一递,都不用自己出手,黄信就能让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寒秋狐疑的打量了黄三一眼,道:“我怎么觉得你对太子殿下的事情这么不上心呢,他毕竟是你亲手父亲,你到底是不是黄三?”
黄三一愣,这话算是问着了,他还真不是黄三,所以才会对太子殿下的病逝看的如此淡然。
“我怎么可能不是黄三呢,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不想从前了?”
寒秋叹了一口气,道:“油嘴滑舌,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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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歹说总算是劝寒秋暂时放下了报仇的心思,现在黄三倒是对云初尧这个人生起了好奇心,他总觉得这个人绝不像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于是便想着让寒秋去打探一下这个人的信息,看一看这个人平时都和谁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