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茫然的点点头,他不知道黄三为什么对此事表现的如此诧异,不管怎么,北境有晋国的几十万大军驻守,纵使敌人压境,也讨不到半分甜头,于是连忙解释道:“末将的弟弟也是晋国东境一名将领,前几日他曾传来书信,大梁那边也在蠢蠢欲动,四十万大梁军离开驻地往我晋国方向推进了五十里,他让末将提前做好准备,恐有战事发生。”
黄三一愣,怪不得南越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来犯呢,原来早已经与大梁商议好,要趁着先皇殡,新帝登基朝堂不稳之事瓜分晋国。
提起北方边境,黄三脑海中最先想到的便是秦家手中的兵权,秦家掌控晋国兵权长达数十年之久,此时发生战事,无论输赢,秦家必然在朝堂的地位更进一步,再想收回兵权,可谓是难如登。
而这正是先帝最放心不下的事情,之前甚至不惜以黄三的性命为代价也要夺回兵权,先帝一定早已交待新帝黄炎,让他想办法收回兵权,可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大梁与南越会在这个时候发兵晋国。
黄三望着眼前的布防图,脑海中又浮现出先帝神情,喃喃道:“这还真是个多事之冬啊。”转而低下眉眼,眼神中漏出些许的冷意,心道:“我曾答应您的事,一定会办到的,放心吧。”
加上林州来的边防军,现在陶县的驻军由四万增长到了九万,此战的胜算也就多了一分。
该来的始终会来,时间过了七,南越的大军终于来到了陶县的城池下,黄三身披战甲站在城墙上望着乌洋乌洋的敌军,心中尤为兴奋。
这场沙盒游戏正式拉开序幕。
敌军派来了一名特使发来了招降书,那名特使风尘仆仆的站在城墙下方,人家刚打开招降书,就冷不及防的被黄三射了个透心凉,那特使不可思议的低下看着胸前的冷箭,还没一个字便缓缓倒下,鲜血也从伤口中波波涌出。
众将士见城下的尸体,顿时一片欢呼,气势也得到了鼓舞。
“王爷,人都两方交战不战来使,您这”
黄三冷哼了一声,打断道:“放他娘的狗臭屁,难道我还放他回去,待日后让他杀我将士?”
众将士听到黄三的咆哮,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此时南越军中将领见到自己特使被斩杀,心中顿时大怒,策马直接到来城下,冲着城池上的黄三咆哮道:“黄三儿,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迎接你张翔爷爷,若是迟了半分,你爷爷我定叫尸首分离。”
黄三侧过头,笑着问道:“这人谁啊?”
王志倒是对张翔有所了解,上前一步介绍道:“张翔乃是南越上将军刘怀的结义三弟,此人鲁莽易怒,脾气火躁,性格暴虐,但身手绝凡,似有万刃之称。”
“哦,易怒啊,那就好了。”
黄三双手撑着城墙,探着身子,高声回应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我是张翔孙儿来了,怎么?如今南来是想念你爷爷我,要探望一番?如今你见也见过了,就快快回去吧,省的惹恼了我,攻到你南越去,掀你父亲的棺材板,当山中柴火取暖烧之,再将你父亲的尸体磨成骨灰扬到河中喂鱼,对了,听你母亲年事已高,那你可得心点,万一死的时候灵柩再被大粪车撞翻了,撒你母亲尸体一身屎尿,那可就不好啦!”
本来敌军压境,众将士心情尤为紧张,可听到这番言论,就连不苟言笑的王志也笑出了鸭子声,众将纷纷议论,这位王爷是从来听来的这些辱骂的词汇,比街头巷尾的妇人还毒舌。
黄三瞪了一眼城下的张翔,老子曾是祖安青铜玩家,跟我比你嫩的不是一星半点。
都百善孝为先,古人也最注重孝道,听到黄三如此侮辱谩骂自己的双亲,张翔心中浑然大怒,气的浑身直哆嗦,不身旁参谋的阻拦,大喝一声。
“准备进攻!给我活剥了那黄三儿。”
听到敌军即将进攻,王志转身下了城墙,策马来到军队之中,黄三也收起大意,指挥着城外的将士站好队列,准备迎接对方的冲锋。
在大军最前头的是手持盾甲,整齐严肃的林州边防步兵,在他们后方是以三十台床弩为依托的啸山与神羽二营的将士,骑兵营被分布在大军的两侧,随时等候这黄三的命令,而虎卫营和剩余的将士被黄三分布在城内的各个角落,已做最坏的准备。
“三百步!”
前哨传来突然传来敌军的动向,所有饶神经都像是一根紧绷的弦。
“两百步!”
此时正前方的步兵高举手中盾牌,神羽营的将士也填装好弓弩,眼神直落远处的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