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帮着李四把面罩和脑波控制仪装上，启动武装。

“屏幕亮了吗？”

“屏幕是啥？”

林曦敲了敲碎了一半的面罩：“你眼前的，有没有发绿光？”

李四点了点头，没几下，又摇头。

“到底亮没亮？”

“亮了一下，又暗了。”

林曦一拍脑袋，没电了呀。

“这套东西能见人吗？”林曦想问的是，被越王发现了，李四会不会被咔嚓掉。

“能，王知道我有强弓。但我是大越国的国民，他不能拿我的东西。”李四回答。

所以我是外国人，我的东西谁看见了就是谁的……

林曦在心里嘟囔。

两人穿着武装走到洞外，开始充电。

傻坐了半个小时，林曦教着李四关上太阳能板，启动武装。

“现在亮了吗？”

“亮了。”

屏幕能用，说明系统没问题……

“上面的字能看清吗？”

“什么叫字？”

林曦悲从中来，他伐木工生涯的第一个徒弟，是文盲……

他只能从扫盲教起。

拿了根棍子，他在地上画出屏幕，然后根据李四武装面罩的损毁情况，又抹掉左上角差不多四分之一。

剩下的就是小半个设备监控窗口和全部耗材监控窗口，最重要的脑波强度监控也能看见。

“这些东西，都能看清吗？”

李四指了指地上的设备监控窗口说：“这个是花的。”

“把清楚的部分划出来。”

李四接过木棒，划了一条直线。

面罩又一次被拆下来，按照李四的线，林曦把碎掉的半个屏幕统统切掉。

花掉的屏幕会影响战斗视野，不如切掉干脆些。

只是这样一来，面罩的固定又成了问题。

一直扮演着空气的小王妃突然提议：“太子很聪明，他肯定会有办法。”

于是，整个大越国都知道，林曦在教李四使用强弓。

单人授课成了阶梯讲堂。

越王认为，强弓很厉害，不管暂时有没有，国民都该学会。

林曦的报酬被另一个王的承诺落实，在教会国民之前，他可以第一个吃饱，序列还在越王前面，因为越王自己也是学生。

面罩的问题同时解决，它被树胶粘合在一顶石盔上，类似防毒、耳机、支架之类的零碎部件全部废弃，另半张脸也那么空着。

改装在夜晚到来之前完成，林曦在夕阳下看到一顶独角盔，映着橘红，居然有一种独特的威严感。

轰轰烈烈的大越国扫盲教育在当天晚上就着篝火开课，内容包括十个阿拉伯数字以及总共十来个汉字。

这些东西林曦教了两天，最后被像壁画一样刻在大越国记录历史的山洞里，供国民随时观摩。

再后来是脑波测试。

这会儿，整个大越国已经科普了脑波和机动武装的关系，当然，他们还是固执得管武装叫强弓，林曦怎么都拗不过来。

测试不是全体国民的福利，因为要用到武装，而武装是李四的。

结果，有二十七个人用个人物品和李四换取了测试权。

此外，最小的太子年纪不足八岁，不能测试。越王和另外三个太子没有个人物品，提议用三天的食物换，李四也同意了。

测试又花了一整天，最终结果，只有三个人超过200。

李四的运气很好，有683，大太子的一个羽林赵十六是448。

全大越国脑波强度最高的居然是小太子这个妖孽，一个八岁的小孩儿，照这个时代的理论，脑波才堪堪稳定，数值已经达到896。

林曦很怀疑SE在八岁有没有达到这个数值，照这个基础，小太子在迈上十三岁的脑波阶梯后，很可能会是下一个SE。

可惜这样一个天才出生在大越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