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昊闻言大惊失色,只见骂过他的狱卒迅速出了门去,很快便拿着一个拶夹走进了房间。
龙昊一看到拶夹便感觉手指疼,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龙昊知道狱吏只是讯问犯人,真正审理案件的是狱掾,于是他便赶紧对狱吏说道:“狱吏,我认罪。”
狱吏闻言冷笑了两声,然后对着手拿拶夹的狱卒挥了挥手,狱卒便拿着拶夹退到了一旁。
另一名狱卒随即走到了狱吏面前,恭敬的弯腰伸出了双手,狱吏便将一册竹简和毛笔放在了狱卒手中。
狱卒拿着竹简和毛笔退到了龙昊身旁,面无表情的对龙昊说道:“签字画押。”
龙昊看也不看竹简上写了什么,爽快的签字画押了。
狱卒将竹简送回狱吏手中后,狱吏看了龙昊的画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狱卒说道:“带下去。”
龙昊又被狱卒带回了牢房。
狱卒走后,龙昊便想到:在刚才的那个梦中,安陆县狱掾名叫喜,他一定就是在未来大名鼎鼎的睡虎地秦简的主人,我相信喜一定是一个廉洁奉公、高风亮节的好官,不然他怎么不用金银珠宝陪葬,而要用那么多有关法律的文书陪葬?
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两名狱卒又来到了龙昊的牢房,又押着龙昊离开了大牢。
这次龙昊被狱卒押到了另一个房间,龙昊刚到房间门口便看到一名身穿素色深衣的中年男子站在房间中央。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郧常的叔父郧通。
龙昊再往前看,只见狱吏跪坐在前方的矮几后,狱吏的左侧还跪坐着一名身穿黑色深衣,身材偏瘦的中年男子。
龙昊在梦中见过狱吏身旁的中年男子,他便是喜,是安陆县的狱掾。
龙昊还看到房间两侧分别有两人跪坐于矮几后,龙昊猜测那两人是负责记录的吏员,吏员旁边还站着几名差役。
龙昊被带到了郧通身旁,郧通不屑的看了龙昊一眼便又看向了前方。
龙昊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暗骂道:贱人。
“禀狱掾,人犯郧常带到。”一名狱卒向狱掾喜拱手说道。
“嗯。”狱掾喜对狱卒点头示意道。
狱掾喜打量了一下龙昊,见龙昊修八尺有余,且形貌昳丽,不禁惋惜的想到:好一个美男子,实在是可惜了。
“常拜见狱掾。”龙昊彬彬有礼的向狱掾喜行礼说道。
狱掾喜随即威仪的对龙昊说道:“郧常,你既已认罪,按《盗律》,不盈五人,盗过六百六十钱,黥劓以为城旦;按《贼律》,伤人,完为城旦。你盗牛未遂,故判黥劓以为城旦六岁,你可有异议?”
龙昊随即向狱掾喜顿首说道:“禀狱掾,常冤枉。”
在场众人闻言皆大感意外,狱吏更是差点跳起来,狱吏当即对着龙昊暴怒道:“郧常,你已画押认罪,还敢狡辩,当罪加一等。”
狱吏随即又对狱掾喜拱手说道:“狱掾,郧常胆敢藐视公堂,请重罚之。”
“狱掾,郧常盗我之牛,伤我左臂,人证物证惧在,其已画押认罪,此时其又喊冤,实乃狡辩之言,其罪大恶极,请狱掾重罚之。”郧通也赶紧向狱掾喜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