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流传千古的《破阵子》很快也传到了楼上李诗诗的房间里面。
作为京师第一名妓,李诗诗对于诗词还是很有研究了,在见惯了写花鸟鱼虫诗词以后,突然见到了这样一首军旅题材的诗词,不仅也是心中一震。
“这人写的这是什么啊?读起来干干巴巴的,一点也比不了崔浩公子和唐乐公子的。”春儿对孙安北还是有着不小的怨气,而且他确实是不懂这首词,所以毫不留情的打击起来。
李诗诗笑着说道:“你呀,不要乱说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首词肯定会夺得头名的。”
春儿微微有些惊讶,赌气似的说道:“居然这般的好吗?可是……可是读起来也就是那样嘛!”
李诗诗没有搭理春儿,嘴中喃喃的说道:“这些年倒是很少有人能够写出这种豪迈的诗词了,了却君王天下事,这人难道还想去当武人不成?”
春儿想了想,说道:“对了小姐,听说那人是从府州那边来的。”
李诗诗点了点头,说道:“难怪能够写出这样豪迈的诗来,原来是从府州来的。”
春儿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小姐,这人不会是今天的入闱之宾吧?”
李诗诗点了点头,有些向往的说道:“真是有些小期待呢,这人的音律堪比柳布,诗词技压众人,能和这样的人交流一番,也是一件美事啊。”
春儿听到李诗诗说的话,小嘴忍不住撅了起来,那个坏人,才不想让他接近小姐呢。
陆观也看到了孙安北写的这首诗,起初有些不以为意,但是当他认真看完以后,不仅被震惊了,忍不住说出了那句欧阳修的至理名言:“老夫当避此人一头的。”
王通在旁边听着陆观说的话,微微有些惊讶,对于唐乐和崔浩两人他是听说过的,但是孙安北这个人,他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时候有衙役小声的过来解释,原来这个孙安北是府州那边的人。
王通皱了皱眉头,这可是大名府的鹿鸣宴,若是这头名被府州的一个小子给夺了去,那对于整个大名府可是一种打击,他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陆大人,某看唐乐和崔浩的这两首词便不错嘛。”
陆观摇了摇头,说道:“这两首词只能说是一般,但是这首,水平之高,在某看来已经堪比东坡先生了。”
东坡先生,就是指的苏轼,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要知道,苏轼被称为第一大文豪,他的诗词影响了至少五百年之久,现在陆观居然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比作可以媲美苏轼,这人的名头可是要起来了。
王通的脸色有些尴尬,笑了笑,说道:“这些年,朝中讲究和平嘛,这样的一首词,很明显的和朝中的基调不符嘛,以某看……”
“写诗便是写诗,不要掺杂任何的党争在里面,这才是做学问的态度,某便认为这首词写得好。”王通还没有说完,已经被陆观给打断了,他是文坛大家,做学问还是不错的,却是并不懂官场的这套变通。
王通被抢白了一通,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早知道这人这般的顽固,他便不请他来当这个评委了,不过他当时也是没有想到,居然有府州那边的读书人压住了大名府的人。
肖定南坐在孙安北的对面,笑着眨了眨眼睛,对孙安北说道:“安北兄这首词,足可以见到那位诗诗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