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百姓早已习惯,在他们的心里,那双死灰色的眼睛给他们带来的是希望。
乾元浩感到了一种死寂般的气机在萦绕着他,他不敢多看,带着弟弟默默走过。
“大哥!”
乾锋不过才后天中期,感应不到任何东西,只是觉得刚才突然莫名地压抑。
“别问,也别说,赶快走吧!”
乾元浩不敢去多想,头也不回,打马离去,乾锋只好悻悻跟上。
傍晚,远在药山顶上,萧学森疑似在自杀。
“公子!你要干嘛?”
一把雪白的小刀插过萧学森的手掌,云朵下了一大跳,死死拉住萧学森。
萧学森抬手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小刀穿透了巴掌,他慢慢将小刀又拔了出来,奇怪的是没有鲜血流出。
萧学森将白玉般的手掌亮给云朵看。
“咦!”
洞开的伤口不但没有血液流出,反而在慢慢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云朵破涕而笑,满眼都是星星在闪烁,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在徘徊。
她翻着萧学森的手在反复查看,完好如初,什么伤口也没有发现留下。
“公子!这是怎么做到的?你是神仙吗?”
萧学森坏笑:“嘿嘿,本公子其实还是个戏法师,厉害吧!”
萧学森心里的肉疼当然不会说出来,一滴精血就这样被实验了。
虽然大部分又回归到了精血状态,只有一小部分直接被损失掉,但是凝炼一滴精血可是需要七天七夜。
那种辛苦,真的能累死个人。
“原来是在变戏法,我知道苦海镇的满月桥头就有好多戏法师,戏法都是假的嘛!”
云朵松开萧学森,轻拍心口,安抚乱撞的小鹿,暗暗松了口气。
“刚才那个戏法不好玩,吓死我了,公子能变个烟花出来吗?”
萧学森夸下海口:“这有何难!”
萧学森往云朵身后虚抓,一块黑布突兀在手。他将黑布盖在桌子上,提起两角,慢慢掀开,出现了一个圆形金属盒。
那是一盘现代烟花,精工细作。
云朵拍着手大赞:“好神奇。”
“这算什么,跟本公子出去,我们一起放烟花。”
院子的南边很开阔,联通的是万丈悬崖,云海波涛仿佛都在脚下,边缘有一排低矮的木栏栅。
萧学森和云朵来到悬崖边缘,他把脸盆大的金属盒打开,露出了蜂窝状的结构。
“云朵,你让开点。”
凑那么近想上天吗?
逃出华贵的金属打火机,点燃引信。
咚!咚!咚!
咻咻咻咻咻咻咻……
嘭!啪!
滋滋滋…
一朵朵火树银花在渐渐昏暗的夜幕里绽放,璀璨夺目的光圈照亮了药山峰顶,映在云朵红扑扑的脸上,煞是可爱。
“哇……公子好美啊!”
云朵张开双手,身体微微旋转,仰望着星空,开心极了。
萧学森一个踉跄差点摔下万丈悬崖,本公子才不美。
白的,蓝的,红的,绿的……
夜空绚烂多彩,火星的余晖似流沙在撒落。
观众自然不止他们两个,阿瞳和药山禅师凭栏而立。
甚至离得近的苦海镇百姓也纷纷开窗远眺,一起享受着这场视觉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