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师尊还重要？”

“是”

“比修行还重要？”

“是”

“比天地还重要？”

“是”

夜空点点头，从此天地君亲师皆是狗屁，能让他皱眉的只有离火一人。

……

这一晚，离火也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条云烟弥漫的街市，头顶是一条布满繁星的星河，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星河的两端，光线不明也不暗，天空介于灰与蓝之间，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说不清是梦境还是现世。

街市上，一个蓝衣人抱着一个红衣小娃娃缓缓穿梭于人流之间。

“小火，阿爹再问你一次，你愿为神还是为妖？”

“小火当然是要当妖怪，小火要像阿爹一样做一个受人敬仰厉害的大妖怪！”

“小火，你不要怪阿爹……”

“阿爹你要干什么？”

“小火，阿爹一定回来接你……”

“阿爹！为什么！”

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梦境让离火辗转不得安眠，只是一个劲的说着梦话。

“阿爹……为什么……为什么……”

一转眼，已经到早上。

离火醒来，梦中的事情已经全部忘记，只隐隐的记得见到了阿爹。

夜空提醒她去穷奇长老那一趟，昨天的事还是得好好道歉。

“嗯。”离火答应了，收拾好就出去了。

穷奇家，穷奇长老坐在凳子上，手拿烟斗一面吞云吐雾，一面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离火说“唉，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

离火想起那天的惨状心中也是后悔不已，她只是想出谷，却从没想过要伤人。

离火低着头，眼眶红红的说道“小火错了，小火不应该……”

“不就想弄死个人吗？何需搞这么大个动静！真是没用！”穷奇长老摇头，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