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一答间,时光流逝,今天,重黎终于讲到了离火最迫切想要掌握的火术理论。
“火术,其精髓乃火的淬炼,修炼火术之人,由火种点燃心火,再由心火提炼出具有攻击力的真火,我祝融一脉皆由日光为火种,乃是世上最中正纯净之火,其余还有雷火,阴火,磷火等暂且不表。”
“火种?就是我初练火诀时钻进我心脉的那个小光点?”
“对,就是那个,天地间最常见也是最强大的力量,光火。水乃万物之源头,而火便是文明的初始之光,是世间最为原始的力量源泉,四海八荒,三千世界,上至天穹,下至地狱,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文明,皆有可能存在各种不同的火种,蕴藏着不同的力量。而我祝融氏终生都追求着最纯净最强大最凝练的光之火。”
“小火。”重黎看着离火说道“作为我祝融的一脉的弟子,你要从太阳中寻找你的火焰,凝练你的真火。”
离火不解“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是真火?”
“真火就是由心火淬炼出的具有实体的火焰,你用来杀敌的便是真火,只是你的火还太散漫,远不如火无邪的火凝练。”
“那什么又叫凝练?”
“凝练就是紧凑纯净,就是把你体内的火不断的压缩提炼去除杂质,只留下最真最纯密度最高的火焰。”
离火歪头“我还是听不懂。”
“那你感受到你身体里面的火吗?”
“嗯,心口处,血液流动时,无处不在。”
“那你现在想象一团棉花?”
“对,棉花,一团像三十三一样巨大的棉花。”
离火噗嗤一下笑出声,脑海中出现了一团雪白的巨大的猪形的棉花。
“现在你想象去挤压棉花,把空气从里面挤出来,一直挤压成只有一颗竹球一样的大小。”
离火在脑袋想象巨大的猪形棉花被挤压成了一颗小小的球。
“这个时候,棉花变小了,可它的重量却没有变,只是它不再软绵绵了,变得硬邦邦。”
“硬邦邦?”
“对,因为棉花被压缩了,里面的空气被挤压出来后,没有了空洞与杂质它变得更加的扎实,如果现在有擅长手工织艺的神匠在场,她可以用特殊的力量将棉花的结构融化,压缩凝聚成更小的一团的棉花,这时候棉花产生了真正的质变,它的密度改变了,它精纯凝练硬得像一颗铁球。”
“棉花能变成铁球?”
“对,真火的凝练,实质上就是把身体内的火不断的压缩,提炼出至真至纯的火,此间千锤百炼的不止是你的火焰,还有你的身体,所以一副强悍的肉体与柔韧的经脉是火术的关键,这也是火术苛刻的地方,非纯火脉不可轻易修炼火术,否则极易经脉自爆而死,但天界的纯火脉十根指头就能数过来,你现在明白你有多么珍贵了吗?”
离火一愣,她原来也想过,不过是火脉,就算她走了,凤王凰后那么大的本事再找一个应该不难,没想到火脉是这么稀缺的东西。
“来,把眼睛闭上。”重黎与离火对坐,手指轻点她的眉心“凝神聚气,跟随着为师的指引,我们开始第一次凝练真火。”
接下来的日子里,离火终日于衡山之巅盘腿修炼。
山风拂过,白云苍狗,时间就这样静静的流淌,外界不管发生怎样变化,对离火来说都没了关系,自她闭眼的一刻起,时间就已静止,永恒凝聚成瞬间。
期间,锦华和三十三偶尔也会突破重黎的层层防护,偷溜上来看看离火。只是无论他们怎么闹腾,离火都闭目不言,没有人知道此刻在她的世界里怎样的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