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只负责保管一样东西，那样东西记载了一切开始的那个世界的所有知识。”

顾海辰想这就是人们所描述的天书没错了。

“那个东西在哪里呢？”

“在石柱里。”

“可是如果我打碎石柱，你会不会消失。”

“理论上说是会的，因为我的程序似乎被安放在石柱上，时间过去太久了，我想不起来了。”

顾海辰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记忆存储装置中关于这部分的记忆已经消失了，或者磨损了，丢失了，但是他还是选择仿佛自己是个人一般的对话方式，这些人工智能往往被设定如此，因为这样可以方便他们与人类交流。很久以前，人类是反对这些机器人的，认为他们会威胁自己的存在，以为他们会被超级人工智能所抹杀，然而这一切都是多余的顾虑，因为根据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大定律的首条，所有机器人是不可以伤害人类的。

顾海辰一直觉得，就算人类最后会灭亡，那也一定是他们自己作死的。

“你想要获得什么东西，就必须要放弃一些东西。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最后什么也得不到。”想不到这个AI竟然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这么说，自己反而不好意思动手了。

他原本准备客气一下，然后直接震碎石柱的，可是既然这个人工智能这么说，他反倒无从下手了，他开始把这个在眼前模糊一团的机器人当成与自己平等的存在。韩信也说了，天书只能看，不能带走。那么就让他换种方式吧。

“你了解这个世界吗?”

“非常了解。”

“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