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辰讲完故事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没来由的，我想起我的偶像飞利浦·K·迪克所写的神作《仿生人是会梦到电子羊》中的篇首语，没来由的，就是觉得很契合现在的心情。

献给初号机-zero

（1923年8月10日——1967年6月14日）

而我仍梦到他踏着草地，

在露水中飘飘荡荡行走，

让我的欢歌轻易刺透。

——叶芝

某某年，这里是无主的废墟，巨大的清水混凝土建筑里生存着的都是一些没有灵魂的东西，我甚至不愿意把他们成为生物，因为他们生存的方式实在令人感到惋惜。是的，他们都是仿生人，复制人，随便你怎么称呼他们吧，没有灵魂也就没有神灵存在的必要。如果真的拥有那种东西的话，也不是为我们这样的人准备的。

我觉得像白比丘尼或者嫦娥那样可以不老不死的人，莫名同这些仿生人有些相像，他们都是如此美丽，如此脆弱，又如此地毫无意义，令人不由得惋惜、不由得感慨万分。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在巨大的空虚与无意义感面前让我空有万种思绪可惜无人诉说，佛陀说宁执我见如须弥山，不执空见怀增上慢。空见常常是一念成魔，因为了解到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反而放纵了自己。

我时常感到万物皆虚，诸意皆妄，万物皆残，一切必失。所以要随心随性随意而为。

晴雪觉得我太消极了，时常开导我，我们彼此说服不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