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舞台上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话会带来什么效果的俞越，还有这些快速飘过的数不清的弹幕信息。

覃小雅心里滋味复杂，不过更多是又着急又焦虑。

显示实时票数和排名的电子大屏幕一侧，在之前俞越回答豆芽菜的问题后，他的排名就从第一位跌到了第二位，现在，眼看又要掉到第三位了。

粉丝们是多么现实的啊。

你这个傻瓜，你不知道这是多么关键的一场比赛吗？

你不知道粉丝们都不喜欢听这样的答案吗？

你就不会讨好一下她们？

你看看别人回答得多么圆滑，你就不会学着一点？

明明……明明吻额头也可以不算是吻的。

你就算是不承认，就算是忘记了，又有谁会责怪你？

这么想着想着，覃小雅的眼泪就冒了出来。

吻额头那次，其实她也从来没有忘记。

那时候俞越跟俞爸闹别扭，要从理科班换到文科班，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几天，晚上她偷偷去劝他，跟他说高考之前不谈感情的事，他答应了她，不过耍赖说要她给一个奖励，于是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额头印上了一个吻。

那个吻就好像是他给她的承诺，后来的整个高中阶段，他真的再没有跟她提感情，他在理科班比以前更加努力的学习。

只是，在高考以后，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却再也没有机会谈感情了。

她跟俞拓在一起。

他去读大学了。

两三年的时间，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几面。

即使见面，也是互相躲避着。

感情好像成了不能触及的事情。

以为就这样了。

可是俞拓不在了。

那天晚上，其实是浑浑噩噩糊糊涂涂的，她都想不太起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她在他的怀里的，她也记不得了。

然后俞妈妈生气了，打了她，说了那些冰冷的话。

那几天，整个世界都是阴沉的，好像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