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一直到过年前,覃小雅和俞越都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联系过,甚至在听到对方的消息的时候,都会刻意的回避。
有时候覃小雅都有一种错觉,好像她跟俞越从前那些一起上学的日子,嬉笑怒骂欺负和被欺负的日子,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想起那个人来的时候,都快没有了真实感。
所以,应该是过去了吧。
就像俞妈妈说的,少年人的感情,大多时候都只是像一场闹剧,最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有几对十几岁时产生的朦胧感情是最后修成正果了的呢?何况,她和俞越的这所谓“初恋”,根本连恋都没有恋,正果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肯定是过去了。
这样也好,那下次见面的时候,她应该又可以正常的把他当作“弟弟”了。
在那半年的时间里,覃小雅都是这样反复的对自己说的,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很有信心的跟俞越可以重新正常的相处了。
只是,当寒假一天天的临近的时候,覃小雅原本以为被自己训练得很坚固了的心理建设,突然之间就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她忍不住的开始紧张了。
当然,她的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或者说,连她自己都故意的想忽略掉这种紧张。
她竭力的想当作仍然心如止水没有受到影响,若无其事的甚至将所有空闲的时间都陪伴在了俞拓的身边,她控制着自己不去在意日历上的日期。
但是,寒假还是终于来了。
虽然故意的不去关注,覃小雅还是在偶然的时候,听到了俞妈妈跟俞越的电话通话,知道俞越已经放假了。
不知道时可以装作不去在意,但一旦知道,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