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申明？我也一样？和你一样活了几千年吗？”毛七七觉得有些可笑，如果自己真的是活了几千年的人，能修行到的道行早就把缚地魇宰杀千百遍了，又何必沦落到在幻境当中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步？

“确切的说，是两千多年，比起我还年轻很多。”申明拿起一缕长发，有些慵懒地扯着发梢分叉的地方。看上去这一次申明并不打算很快地完成和毛七七之间的对话，她朝着自己的面前努了努嘴说道：“照例，抽一张牌。”

毛七七手放在桌子上，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所有牌从一摞，摊开来，纠结了几分钟，最终抽出了一张牌。这一次，是有牌面的。

但是毛七七看不懂，因为那和普通的塔罗牌不一样。这些牌的牌面，都是一些很奇怪的字符，以及一个长发、人身、蛇尾模样的女子。她倒对着毛七七，手中是一副纸牌。

“这是什么？”毛七七问着。

“女娲占卜术，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申明突然一下，凑近到毛七七的面前说着，“这些字符，是女娲一族特有的字符，是不是更神奇？”

毛七七有些愣住了，哪儿跟哪儿？她看着申明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和看傻子的目光。申明似乎觉得有些无趣，所以摆正了自己的身子，坐回了位子上，“开个玩笑，没想到你还当真了。我们好不容易再见，当然得找点乐子咯。”

比起第一次的见面，申明显然要活泼得多，更像是拥有者一个少女该有的灵动，至少，毛七七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牌面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呢？”毛七七问着，反正她暂时也不想出去，面对那所谓的缚地魇，倒不如待在这里，倒也是温馨一些。

“一张不够，再抽两张，着女娲占卜术，可是要三张牌凑齐了，才能解读呢。”申明继续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接着，她歪着头，看着毛七七一张张地将抽出来的牌面翻过来，都是差不多的字符，也是差不多的人身蛇尾的女子。

另外两张的牌面，也很奇怪。一张是女子高举着双手，但和第一张一样，是倒对着毛七七的；另一张则是女子握着一颗红色的心，牌面是正对着毛七七的。

“啧，有趣！有趣！真有趣！”申明看着三张牌的牌面，拍了拍手，继而问道：“毛七七，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极其纠结的人？”

“很少，但我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毛七七回想了一下，似乎在过去的二十来年里，自己都很少会与人交流，更别说建立一种亲密关系。所以就算是有人这样评价自己，也不会当着面儿说出来，不过毛七七自问还是了解自己的，纠结这回事儿，每天都有发生。

“那就好......我们来看看牌面吧。”申明抬眼看了看毛七七，神色恢复了严肃，“上一次我说过，让你去寻找自己的过去......”申明拉长了尾音，似乎在想接下来怎么说。

“抱歉，我想......就算我想找寻我的过去，我也很难找到。”毛七七觉得就算自己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做了什么，是个怎么样的人都好，现在凭空让自己去寻找，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或者说，自己完完全全的无从下手。

“不不不，毛七七，你听我说。你已经找到了，你的过去。只是它还不完整，而且......你还没有意识到，她就是你的过去。她是你过去的一部分，但却是最重要的一部分。”申明的目光聚焦在了毛七七的身上，眼中仿佛有了些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