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贵和安顺家的还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就有同行的仆从报过来:“清远县知县江一凡江大人到了。”
连贵和安顺家的对视一眼,江一凡这消息,也太灵通了些,他们下晌才进的县城,他这就来了。
整个安国公府的人都知道,江一凡这个安国公府曾经的姑爷,对大小姐是多么冷淡厌烦,又是对他那个安国公府姑爷的身份是多么的无奈。
如今江一凡在清远县任知县,而据说酷似大小姐的女子就在清远县管辖范围内,而且这女子还能把日子过的风生水起。这江一凡是怎么忍下来的?
江一凡虽然不再是安国公府的姑爷,可人家却是清远县的地方官,也是不能怠慢。两人急步迎出去。
还没走出上房的廊道,江一凡就转过来了,他的身后跟着他们很熟悉的几个小厮。
江一凡远远地就冲着连贵拱手,笑道:“连管事要来清远县,也不早早给江某一个消息,江某也好安顿几位的住处,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倒住进了客栈。这让江某日后怎么见国公府诸人?”
连贵连忙躬身行礼,不住的打躬作揖:“江大人客气,江大人客气。咱们是私事来的清远县,哪里好叨扰大人,给大人添麻烦。”
这真不是客气话,连贵真的不打算打扰江一凡。那个酷似大小姐的齐叶,十成十的就是大小姐本人。江大人当初和大小姐把日子过成仇人一样,谁知道江大人得知他们来这里的意图,会持什么态度。
江一凡毫无芥蒂的笑着,态度极其热络:“哪里是江某客气,分明是连管事恁的见外。咱们就算不是亲戚了,好歹也算是故人。故交他乡相遇,怎么也得相互照应一下,连管事却并不把江某当故交呢。”
连贵被江一凡的热情态度搞得尴尬不已,过门而不入,好像还真是说不过去。作为安国公府的仆从,来到这里,是应该登门拜见,给人家地方官打个招呼的。
“是小的疏忽了,请江大人莫怪。”连贵认了。
江一凡又对着安顺家的笑道:“乔嬷嬷一向可好?安国公和国公夫人可好?”
安顺家的连忙施礼道:“谢江大人垂询,奴婢还好。国公爷和夫人身体康健,只是哀痛我家大小姐,至今说起来,依然伤怀不已。”
江一凡也敛去脸上笑容,叹一口气,说道:“世事无常,也由不得人心。嬷嬷多劝劝安国公和国公夫人,往事已矣,莫要因为哀痛伤了身体。”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进到屋里。
连贵让了江一凡上座,他才在下首的椅子坐下。安顺家的领着个媳妇子过来,给两人上了茶,侍立一旁。
寒暄客气的过程走完,江一凡才问道:“连管事远路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连贵虽然一心想着避开江一凡,却也想过在清远县见到江一凡的可能。在他想来,最好是不惊动江一凡,他尽快把安顺家的一行四人安顿在清河村,然后一走了之,就能免很多麻烦。
至于安顺家的。她不过是个后宅的仆妇,如果安顺家的一问三不知,江一凡也不好过于揪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现在就不行了,人家是清远县的知县,直接问到他这个安国公府管事的头上,他就只能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