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徵拉耸了眉眼:“孙儿没念过书,哪里敢去参加恩科。”
太后的神色这才放松:“你父兄战死沙场,云家只剩你一个血脉,姑奶奶也是云家人,哪里能看着你再去战场送死?你听姑奶奶的,别去拼杀了,就在朝中做个闲散文官,早早为云家延绵子嗣才是正事。”
这些话云徵早就听出老茧了,表面‘嗯嗯嗯,姑奶奶说的都对,听你的’,心里‘我就是要考恩科去战场,反正你们拦不住’。
照例从太后那里搬走一大堆好吃好玩的东西,云徵拍拍屁.股就走人。
他一走,太后才放下佛珠:“还有一个月才恩科考试,赵家公子现在就敢在赌场大放厥词,丞相家里也不管管。”
苍溪站在旁边,顺着太后的话说道:“祁双公子都进宫来说了,那这事也该和皇后说一声才是,恩科本就是选拔人才,朝廷若是不管,只怕会寒了天下士子的心。”
太后捻动佛珠:“那就请皇后来一趟吧。”
“是。”
有太后出马,第二天云徵一大早刚起床就听说赵卫政被皇后叫进宫里骂的狗血喷头。
吃着油条,云徵最关心的却是赵卫政在赌场下得注:“他在赌场那一千两银子怎么说?不会取走了吧?”
阿五给他盛了碗粥:“哪能啊,那么多人跟着下注,他现在要是撤走了,所有钱就要赌场来担着了,赌场怎么肯?而且赵卫政那个人好面子,更不会拿走银子了。”
云徵放心了:“那就好,对了,你等会儿去蔡府一趟,看看柏达看书看得怎么样了?能不能考个状元,我还指望着他帮我翻本呢。”
阿五惊了一下:“公子,你去赌场下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