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昀愣住了。
“就在距离我们不远的那桌也就是说,他提交答案的时间比我们还早?”
不过他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一句废话。
毕竟人家的答案只是一行数字,一行数字能用得了多少时间。
心中怀揣着一丝不甘的表情,他坐在了计算机前,将代码下载到了电脑上,按照大赛官网提供的代码很快写了一段能够记录运算步数的求平方根倒数的代码。
优化了底层函数?
这怎么卧槽?还真可以?!
运算的结果一瞬间出来了,并且当场让李荣昀和他身后的几名同学一并当场傻在了那里。
随便输入了一个数字,原函数的计算一共用了五步才得出结果,而修改了那个用于计算猜测值的十六进制数之后,步数瞬间精简到了两步。
李荣昀不信邪,重新试了几个数字,然而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一样。原函数的运算步数基本都在4到7步之间波动,只有少有情况能到2步,而那个被优化的函数,无论他怎么试都是两步得出结果。
“这特么是数学吧”站在后面的一名同学忍不住说道,“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对啊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包括李荣昀在内的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然而无论怎么想都是一头雾水。
仅仅凭借移位算法下的十六进制数加减,就能够让精确值一步到位直接逼近最终结果的边缘,无论是套用哪条已知的数学公式都解释不了这其中奇怪的数学原理。
而此刻,懵逼之余的李荣昀忽然渐渐开始有些明白了,主试委员会为何会在评价中使用了“难以置信”这个词。
确实
这确实配得上难以置信的评价。
如果被改写的底层函数真的能比原函数运算步数精简如此之多,哪怕反应到硬件上只是00001秒运算时间的缩短,累积到成千上万次调用该函数的程序中,那也是一个相当惊人的优化成果了。
甚至不只是冰川引擎
整个计算机图形学领域都将从中受益。
李荣昀的肩膀微微一松,脸上的表情总算是舒展了些许安慰。
至少
输给这样的对手不冤!
与此同时,远在水木大学的詹永枢院士正坐在办公室里,刚刚完成了这两天来自己一直在构思的论。
和他曾经发表过的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研究成果不同,这篇论的罕见的没有提出任何创新性的观点,仅仅只是对现有知识的归纳以及评价。
说到这里,论的内容其实和那个被称作是“魔术数字”的十六进制数有不小的关系,甚至于百分之五十以上的篇幅都集中于此。
然而和贾宇鑫教授不同的是,身为信息领域学者的他不是从数学的角度探讨这其中隐藏的奥秘,而仅仅是站在信息学的角度来评价了这个数字对信息工程领域的贡献。
以及,一些具有启发意义的线索。
在论的最后,詹永枢院士思索良久之后,写下了自己的看法。
虽然在信息工程领域学习并研究多年,但之前我从未想过,已经被无数代学者精简到了无可挑剔程度的底层函数,竟仍然藏着如此惊人的改进空间。
关于这其中蕴藏的数学逻辑,我暂时无从了解,即便我的一位在夏国数学研究院工作的朋友已经与该学生接触过,但得到的答案也仅仅只是灵光一现的直觉。
我相信这个解释,就像我们最初解决巴塞尔问题也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直觉和巧合。而同时我也相信,这其中所蕴藏的数学原理,可能会为信息学的进步提供一条关键且无比珍贵的线索!
将自己刚刚写完的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詹永枢院士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拿起了放在桌边的一封书面信。
这封信是时代青年报的主编张玮寄来的,希望能够就这次希望杯比赛的冠军作品,采访身为主试委员会的自己。
他倒是认识这个热情礼貌的小伙子,人还是挺不错的。这两年来时代青年报因为在社交媒体上的账号运营的不错,在学生群体中的影响力也是一年比一年大了。
看着手中的采访邀约,詹永枢院士嘴角忽然翘起一丝笑容。
成名的烦恼
那个学生,大概很快就能体会到了吧。
咳咳,意外惊喜,发现居然还有一章存稿,就不留到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