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好事呀，你有带样品吗？”余教授虽然七十多岁了，但仍鹤发童颜，特别的精神矍铄。

“有的有的。”黄诗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迅速把一个样品拿出来，站起身弯腰递给了余教授。

余教授把挂在脖子上的老花眼镜戴上，把瓶子旋转了一周，找到文字介绍的那一面，稍稍把瓶子往前伸了伸，侧着脑袋看了起来。

“你这不是药品呀，这只是个食品，连药健字号都没有，只有一个卫食字号，连保健品都算不上。”余教授边看边皱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你是哪个朋友介绍的，我是不会帮你推销这些东西的，你请走吧，我这还有很多病人。”余教授放下眼镜，把手上的瓶子推到了黄诗意的面前，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并示意助手叫下一个病人。

黄诗意讪讪地走出了余教授的诊室，唐小娟跟在后面。奇怪的是，首战受挫，她没有失落，反而在心里为这个刚正不阿的老教授点了一个大大的赞，心底升起一股由衷的敬仰之情！

走出门诊，黄诗意一扫刚才的失败模样，迅速恢复了战斗力，她又亲热地攀着唐小娟的肩膀做总结：“一次拒绝没关系，北京的大夫这么多，总有会被我们撬开的。这些年纪大的一般都正直很多，但一些30-40来岁的大夫，他们的生活压力大，一定会有办法的。”

“应该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吧。”唐小娟为黄诗意补充完了后面一句她想说而没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