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诗意透露过，诊所只有平均每天开一单，就有赢利。现在诊所每天都有收益，挂零蛋的时候很少。丁大夫一个人基本上也都能应付过来了，唐小娟又被指派回以前的工作，白天跑医院、晚上写信。

早上8：00，她们三人会在诊所开个早会，分享一下一天的收获，然后再分头行动。

“黄，昨天有个患者回来复诊了。”早会上，丁大夫非常兴奋地汇报，那脸上的皱纹都似乎比平时浅了一点，早上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射在她那身白大褂上。

“啊，不是吧，太好了，证明我们这药是真的有疗效。”黄诗意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完差点跳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深沉与稳重。

这对一直以为只是一锤子买卖的黄诗意来说，无疑是注了一剂强心针。有了回头客，丁大夫介绍起来也更有底气了。虽然是奔着高提成来的，但在开处方时她总是狠不下心，不象隔壁几个大夫，开处方之前总是会问：“你带了多少钱？”然后会再叮嘱对方：“下次来复诊的时候你多带点钱，我帮你多开几个疗程的。”

这一点，黄诗意曾暗示过丁大夫几次，想让她向他们多学一点。丁大夫也只是笑而不语。

“这个来复诊的是什么情况？”黄诗意问丁大夫。

丁大夫优雅地坐回到她的桌前，架上老花镜，翻开她的接诊记录：“北新仓胡同的一个老太太……”

“北新仓胡同不就是在我们的诊所附近吗？”黄诗意总是喜欢在她认为该打断的时候打断人家的说话，这一点丁大夫甚为恼火。

丁大夫明显的有点不悦，视线从眉毛下方老花镜上方穿过来：“对的，就在后面两条胡同。”

黄诗意意识到自己的无礼，马上说：“不好意思，又打断您了，您接着说。”她就这点好，知错能改。

丁大夫重新把老花镜往上推了推：“老太太叫李小娥，73岁了，肝癌晚期。昨天下午是她女儿来给她复诊的，说老太太吃完我们的鲨鱼软骨素后精气神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