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人来人往,每天都在上演不同的故事,其中不乏爱情故事。
原来同住那个小四合院卖花的夫妇年后也搬到唐小娟他们租的这边,算是有了熟人。
住在唐小娟对面的,男的姓刘,院里人都叫他刘哥,32岁左右,北京本地人,听说是与家里不合,才搬出来住。人长得矮胖矮胖的,几根稀疏的头发随意地搭在脑后。一口牙稀得关不上风,嗜酒如命,人倒是挺和气的,见着谁都是哥呀弟呀妹的。女的叫阿芳,比刘哥小七八岁。外地人,投奔北京的亲戚来做保姆的,经人介绍嫁给了刘哥。
两口子都没有正经工作,听房东说房租已经欠了一两年了,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来住多久房租便欠了多久,房东一说到他两口子就直摇头,说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早把他俩赶走了。
奇怪的是,他们没有工作,可也一样吃饭。唐小娟一直没想明白,他们的生活费是从哪里来的呢?
四合院的房子真的不隔音,一到晚上,就能听到对面刘哥训牲口一样喊:“把屁股同老子撅起来,撅高一点。”然后,就是大巴掌拍在肥肥实实的肉肉上发出的啪啪声,你只要稍微脑补一下,就立即会画面感十足。
住在斜对面的,是个司机大哥,跑出租的。这个就更疯狂了,只要不跑车的夜晚,他那房里搭在红砖上床板的吱嘎声、女人的嗔叫声、男人的喘气声能持续一个通宵。
第二天,以刘哥为首的男人们,必围在一起,添油加醋的如此这般再情景再现一下,脸上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住在唐小娟东边的,是个东北女人,叫方明。30来岁,一个人在北京闯,听说离异了,也听说还没离。总之有时候她往那个小房间领男人的时候,都说是她老公。据说她那张1.2米宽的床上不止一次地睡过两男两女。刘哥说大家少见多怪,东北的坑就是一大家子睡一起的。
她在一个叫“新生活”的直销公司工作,公司直销化妆品。她每次同人打招呼的时候,不是说你好,下午好之类,而是直接说“好日子”。遇到同行,还要击掌互说“好日子”,打了鸡血一样,说是公司规定,必须这样。
住在唐小娟西边的,是个山东女孩,叫蒋玉,白白胖胖的,说是交了一个男朋友。这里不管是男朋友还是非男朋友,都喜欢一律叫“老公”,唐小娟入乡随俗,他称周佟也是“老公”。蒋玉有一段时间与方明一起,在“新生活”工作。虽然天天“好日子”不离口,但他们的公司好象并没有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也没有过上“新生活”。
最令人唏嘘的是那个叫蒋玉的女孩的故事,唐小娟在日记里是这么记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