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白露决定暂不行军,带上三百人先行前往成都府,剩下的人就地看守辎重,白露有着自己的打算,竟然朝廷给的政策是让她就地征收响银,那她就按照朝廷的政策行事,这样才能更好的入乡随俗,体察民情。
………………
而白露一路走一路打白条的事情也已经东窗事发,白露料想魏公公知道此事那也是几个月之后,可谁曾想,仅在白露离京半月后,魏忠贤就知道了此事。
当时魏公公正得意洋洋的在东安门的东厂办事处悠哉悠哉的品茶,一名小宦官突然急匆匆的跑来,但到了门口脚步突然止住了,面上的表情很复杂,就像到了左海男科一样,想进去,又害怕熟人撞见,只是悄悄的伸头探了探。
好在今日的厂公大人心情不错,灿烂像花儿似的:“小德子,杂家是怎么教你规矩的?”
叫小德子的小宦官急忙进了门给魏忠贤跪下,慌张道:“奴婢知错,搅了老祖宗好梦,只是奴婢刚刚听说……”下面的话,小德子是怎么也不敢在说了。
“怎么了小德子,是不是哑巴了,给杂家把话说完。”
“是,老祖宗……奴婢这些日子领着下面的崽子们去收平安银子时,有一伙商户不肯交银子,奴婢与他们理论,谁知他们拿出了一张张的借条,上面盖有咱们东厂的官大印,借条上写着用平安银子抵借款利息……奴婢就想来问问老祖宗……此事是否属实……“
说到最后小德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在他看来英明神武的厂公大人怎么会跑去与低贱的商户借银子,还打了白条……怎么看都不像厂公大人的行事作风。
魏忠贤一愣:“什么借条?”
小德子鼓起勇气给魏忠贤提醒:“就是盖有咱东厂大印的借条……”
这次说完小德子便羞愧的低下了头,在他看来,伟大的厂公大人都混成了这个地步,前辈们还跟他讲在东厂混很有前途,他突然觉得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厂公都混成借高利贷过日子了,小德子此时只想一件事,跳槽……
魏忠贤听完后,长大了嘴,嘴里的茶突然就不香了,跟喝凉白开无什区别,重重的将茶杯往檀木桌上一放,茶水四溅。
“岂有此理,是何人败坏杂家名声,杂家何时在外打借条了,谁在外面造次杂家定不饶他!”
魏公公的话小德子是不信的,印章就在魏公公哪里,除了他老人家,谁有这个胆色,小德子见魏公公这种不认账的本色,顿时又有些崇拜起魏忠贤。
厂公不愧是厂公,虽然混的不咋滴,但他连自己都骗,实在是个狠人啊,看这架势大有点老子凭本事打的白条,为什么要还的架势。
小德子立马会意,缓缓抬起头询问道:“是,老祖宗,奴婢明白。”此时小德子的眼神里只剩下了盲目的崇拜。
小德子说完就退了出去,领着一班东厂的番子们到那些不肯交平安银子的商户进行东厂执法,魏忠贤看着小德子离去的背影,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婀娜身影,嘴里嘀咕着:“杂家可真是冤枉,难道是那个杀千刀的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