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邹敏急道：“我婆婆要做搭桥，闵然一直在考虑材料和医院，他想给我婆婆用最好的。所以，他工资不低，但是我们也很缺钱。他出事前，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还老钱不重要的话，这就很奇怪！还有，我要求赔两千万，也答应给了。一个工伤赔偿，怎么可能赔两千万呢，除非他们做贼心虚！”

警察又在笔录上添了一笔：“所以，你认为杀死薛闵然的凶手，是李明？”

“不是他还有谁！我老公的期权就是他拿着，他为了股权杀人，再正常不过了！”

“李明昏迷前，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邹敏急道，“我听医生了，我给李明下药。我要真下药，肯定是老鼠药，直接毒死他！我根本不会给李明，吃我们家的东西，他不配！基本的常识我还是有的，我不会杀人更不会害人，我只想抓到凶手而已。”

“你总李明杀人，有什么证据吗？”

“他们仗着钱多，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还来威胁我，要找律师起诉。我一个女人，根本斗不过。不定，就是他们拿钱买通人毁灭了证据。对，监控视频也是可以改的，不是吗？”

邹敏来去，所谓的证据都是她的推测。这些道理，早在上访中，她已经过无数次。警察耐心记录在案，再等消息的时候，邹敏的眼泪霎时滑落下来。

“又等，等了一年多，除寥，还能做什么。”

话语间，满是埋怨，却没有丝毫对警方的自责。只在眼神里，看出那股狠劲还在，根本不相信警方可以重新立案调查。

案情牵扯复杂，警察也不好多，只能含蓄道：“你放心，找到证据，一定会查。”

原本安慰的话，听在邹敏心里，变了味道，认为警察又在忽悠人。她哪有证据，有证据早就查了，也不会折腾到现在。人眼见为实，监控视频里，确实从头到尾都只有薛闵然一个。遗体没有尸检，已经火化，她指望不上一堆灰烬开口话。

即便邹敏内心早已认可了薛闵然的自杀，但被薛老太太胁迫着，又不停服自己，薛闵然是他杀，她要找到凶手，为薛闵然报仇。她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把找到凶手，当成了精神支柱。

而另一方面，警方也在李明醒后，进行例行询问。

警察不得不先确定李明的精神状态，问：“好些没？”

“完全没问题了，我现在可以出院吗？”

“这个，医生了才算。我们来找你，想了解下情况。”警察问，“你为什么去薛家？”

“薛闵然是我的搭档，他死后我忙着工作，相关事情都交给手下人去做了，不知道他家的情况。涉及到赔偿问题，一直没办法谈拢。”

“赔偿什么？赔偿多少？”

“……工伤赔偿，两千万。但是，她们不想要钱。因为薛妈妈一直，钱换不来命。我想，他们可能想为薛闵然讨个公道，知道真相吧。”

警察话锋一转，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幻觉的？”

李明答：“在他家坐了一会儿，突然就有了。”

“什么样的幻觉？”

“我看到薛闵然从照片里活了过来，掐我脖子。我想了想，我直接从公司办公室到了薛家，在路上和薛家，一口水都没喝过。我每两点一线，吃正常的工作餐。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我体内有致幻剂。”

李明隐瞒了早就出现幻觉的事实，瞒过了警察。他把疑点集中在公司内部，想借警方的手，调查公司内部的问题。这样想想，致幻剂被查出来，也许不是坏事。

警方震慑宵，他再从张培炎手里借到钱，好像不用决绝的退出公司董事会，就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一切，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