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子见朱刚鬣用目光询问自己,便给出答案。
“想来是号山内火云洞的妖魔作祟,区区山神能有什么法力?哪里是那些妖魔的对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看不见。”
李浩南说道“就是这个理,你们留在这里,我去镇里李家看看,然后从长计议。”
妇人眼巴巴地看着李浩南,此时见李浩南同意,急忙连声道谢,随后转身给李浩南带路。
李浩南随那妇人向小镇,来到镇边一座黄土制成的土坯房门外。
妇人推门,带着李浩南走进家中。
李浩南看到木床上躺着一个青年男子,这人鼻青脸肿,脸上脖子上满是血迹,双目紧闭,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是要不行了。
低头在那男子身上扫了几眼,李浩南摸出一粒三花玉露丸给那个男人喂下,又让妇人打了碗水来给男子喝下去。
一粒丹药下肚,那男子猛地咳嗽几声,脸上的青肿血痕旋即消退。
他睁开双眼,迎面看到李浩南,霍地从床上挺身坐起来。
“你是谁?”
妇人急忙给丈夫说出李浩南身份,那人急忙拜谢李浩南。
“李才谢过上仙,多谢上仙救命之恩。”
李浩南让妇人拿过湿手巾,给李才擦净脸上血迹与尘土,随后说道:“你们两个权且在家里等待,等我救回你们家孩子,再送还给你们。”
李才夫妻又是连连道谢。
李浩南出了李家,放出神识给闻达尊者传话,片刻后,一只麻雀便落到他肩头。
这只麻雀正是闻达尊者所变,李浩南带着麻雀,直奔镇中最大一座宅院。
他借着夜色绕到宅院后墙,直接穿墙而过闯进宅院后院。
后院一座棚子前,两个壮汉手拿棍棒正守在门前。
李浩南拔下一撮毫毛放到嘴里,嚼碎后吐了出去。
那些毫毛变为瞌睡虫,飞到两个壮汉身边,绕着他们飞了一圈,两个壮汉便先后软倒,呼噜声跟着响了起来。
李浩南收回瞌睡虫,施展穿墙术闯入棚子,看到棚子里面干草铺成的地面上,一对童男童女都是被反绑双手,嘴里塞着破布,正躺在地上抽泣。
看到棚子里忽然多出个高大的黑色人影,两个孩童都是吓得在草堆上蠕动身体,想要远离李浩南。
李浩南抽抽鼻子,驱散鼻子里的骚臭味,同时心中暗叹。
这两个孩子年纪小小,都是吓得失禁了,也是怪可怜的。
他走上前去,在两个孩子头顶分别拍了一下,将两个孩子拍晕过去,给他们解开绑缚,拿掉嘴里的破布,随后一个瞬移,回到镇边李家家中。
李浩南忽然出现,李氏夫妻先是吃了一惊,认出李浩南和他手中拎着的孩儿后,一起冲了上来。
李浩南让李氏夫妻照顾两个孩童,自己却是返回棚子外面。
他看着棚子门外两个呼呼大睡的壮汉,冷笑着施展法术,将两个壮汉变为童男童女的模样,随后拎着走进棚子五花大绑,又用破布塞进嘴里。
他与闻达尊者摇身一变,变成两个大汉,手拿棍棒守在棚子门口。
一夜时间过去,翌日凌晨,宅院中早早地便热闹起来。
这宅院正是山神庙庙祝在镇里的家,帮闲们三三两两来到宅院中,跟着庙祝一起打开棚子,带出两个昏迷不醒的孩童。
有两个身材臃肿满脸横肉的妇人走上前来,试了试两个孩童的鼻息,随后将两个孩童带走,给他们洗了个澡,又换上一身红衣服,随后再次捆上,交到庙祝和帮闲们手里。
李浩南与闻达尊者藏在人群中,听到庙祝好奇问道:“这两个小儿怎么一直昏迷?莫不是出了什么古怪?”
一个帮闲说道:“他们不吵不闹正好,咱们倒是省心了。”
李浩南暗中施法,叫醒两个孩童,那两个孩童醒来,先是一阵茫然,随后便死命挣扎起来,只是双臂和身体都被捆的结结实实,嘴里还塞着破布,挣不脱,叫不出,只能绝望地被扔上驴车。
庙祝和众多帮闲赶着驴车,出镇直奔西面号山山脚下的山神庙而来。
到了山神庙前,庙祝指挥众多帮闲,将车上两个孩童扛进庙中。
来到神坛前,庙祝先是率领众多帮闲,一同给神坛上的山神上香祷告,祈求山神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李浩南藏在人群中看向神坛,就见神坛上立着一个肥头大耳,身穿一身红袍的塑像。
他也不多看,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祷告过后,庙祝便率领众多帮闲退出山神庙,赶着驴车向镇内走去。
李浩南故意放慢脚步走在队伍最后面,趁别人不备,扔下一颗念珠掉落到山神庙大门前。
那颗白色骨质念珠,在地上滴溜溜滚动,最后稳稳地停在门边角落。
队伍走远后,山神庙内,塑像头顶的房梁上,忽然落下一个细长的身影。
这个细长的身影是一条遍体赤红,头顶鸡冠,两尺多长的妖蛇。
妖蛇盘在供桌上,看着地上躺着的,满脸惊骇神情的童男童女,吐着鲜红的信子,游走下供桌,身体倏地长到三丈多长,人腰粗细,昂首俯视童男童女。
被妖蛇盯上,两个童男童女中,童男双眼翻白,当即吓晕过去。
童女拼命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呜呜声响,扭曲的脸上满是泪水。
妖蛇游动身体,挥动蛇尾卷起童男童女,随后一头撞开庙门,向号山山中游去。
妖蛇才出庙门,他身后庙门边,一颗白色念珠便滚动起来,随后飞到晕过去的童男身上,钻进童男左耳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