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则看着她的眼神一片柔情。

“姝儿……”

“别这么叫我，我们的关系没有如此亲密。”颜姝眉头皱地更紧了。

上官则的脸色白了一分。

“你……你忘了以前我们……”

“以前只是以前，那已经过去了。”颜姝的声音略有一丝冷淡，“以前我们相处地是挺开心的，但现在我们早已身份悬殊，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了。”

“我……”上官则嘴唇轻颤了下，完全不复他一贯在他人面前冷静的样子。

“上官则，你还不知足么？”颜姝问，“你在我这里得到的已经不少了，否则凭你当初的资质，你能顺利进阶到固灵期，并且当上无妄宗的长老吗？还不是都靠我？如今你若是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未免也太贪心了些。”

“不是……”上官则脸色微变，“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也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我只是……只是好久没见你了，觉得很想你，你不相信我么？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如既往地爱着你。”

“爱？”颜姝略带讥讽地笑了声，“修仙者追求长生大道，谈爱情未免也太幼稚了，多数的仙侣在一起结合除了因为利益之外，便是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性了，否则是不会有人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男欢女爱上的，以前是我年轻，可现在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丝毫长进都没有？”

上官则看着她，眼里有些不敢置信。

“你要我们之前的一切都否定了吗？以前你说是喜欢我的……”

颜姝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忽然说道：“你说你一直爱我，不见得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官则问。

颜姝笑了笑，眼里满是玩味。

“你以为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什么也没调查过？”

上官则神色有些慌乱：“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颜姝摇了摇头，“这样幼稚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以前我欣赏你的时候，这些事情我选择性的忽略了，可现在说来，你似乎从来都不是一个纯情之人，你以前不是抛弃了一个为你背叛家族的妖族女子么？”

“我……”上官则惊得后退了半步。

他神情震惊，很久以前的记忆被翻了出来，那些他早就可以遗忘的记忆，那个青罗雀族的傻女人。

“你敢说你没有？你想否认么”颜姝笑了笑。

上官则看着她，定定说道：“我是抛弃了她，那是因为我不爱她，我对她只是责任而已！是她一心攀附着我，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但是自从我第一次来到无妄宗，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发现目光无法离开你，我完全被你吸引了，你那个时候穿着一袭白裙，在众位弟子之前身姿娉婷，就好像仙女下凡一样，从那一眼开始，我就爱上你了。”

他缓缓道：“即便到了现在，我也依然没有改变对你的爱意，这一点，我上官则确实问心无愧。”

颜姝轻笑了声：“别再自我感动了，你这无聊的爱情只适合于平庸的凡人，你知道你现在在我眼里就像什么么？一只井底之蛙，你从未离开过云和，未去过浮仙大陆，你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比你优秀之人数不胜数，我早已看不上你了。”

“你……你骗我的对不对……”上官则脸色难看，“你去至境试炼之前还对我说，不管结果如何，让我等你回来的……”

“没错，我当时是这样说的，可人都是会变的，你怎么还停留在原地呢？这百年来，我可有给你写过一封书信？嗯？我以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早就明白了，没想到你还在将一厢情愿奉为至高无上的信念，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回去找你的糟糠之妻呢？她想必还在等你呢，和你一样傻的女人，才应该比较适合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