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城,鸿武皇帝端坐在乾宁殿的龙椅上,紧紧盯着身前的水幕阵法。
王座之下,分别列作了一批得道高人,人人身穿道袍。
道袍上有的印有七星、有的印有龙纹,具是不凡。
“陛下,明日开启试炼大会,这水幕将会持续到试炼大会结束,可以凭此观看场内的所有动向,并且借助的是天道之力,无人会有被监视的感觉,请陛下放心。”
鸿武皇帝点了点头:“有劳各位了。”
在他眼前,每一道阵法展现的都是不同的场景和画面,有的在城池之中,有的在火山附近,甚至还有的在冰山角落。
每一处都各个不同,但是每一处阵法中,外围具是魔物。
这就是试炼,赌上生死,赌上一切,赢了可以获得的就是全部。
鸿武皇帝揉了揉疼痛的额头,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但是接班人还没有定下来。
每一个在外的皇子都知道他的情况,也开始了明争暗夺。
前不久他就听到了消息,纪王、晋王、楚王,三个儿子险些被杀。
他没有说任何惩戒的话,他知道,大限将至,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苦恼地叹了口气:“唉!”
正殿处十几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同时结阵,为的就是讲试炼大会的全貌展示给陛下看。
故此,十几个水幕里,都是实时的情况。
大齐皇帝可以全程观看了一切。
鸿武皇帝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其中的一个,突然愣住了。
恰好看到的是渠良和孙如荣分开的场景。
孙如荣看起来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让人感觉有些心疼。
鸿武皇帝眉头紧皱,语气低沉道:“该死,怎么是他?他是来找死的?”
一名老者上前行礼:“启禀陛下,烈阳公之子渠良,同样参加了这次试炼大会,玄灵门前不久被魔道攻山,死掉了一批弟子,人手不足。”
鸿武皇帝眉头拧成一团,淡淡道:“这个倒无所谓,可是我知道的消息是,他不会修行,为何偏偏在此?”
“这……”
“罢了罢了,烈阳公的渠家就一个独苗,他若肯把儿子送死,我还能不成全他吗?”
老者松了口气:“是啊,想不到他竟然能来,估计是太闲了吧,最近好像消停了许多,没有什么他作恶的消息。”
鸿武皇帝轻笑了一下:“这个家伙,以前可是让我头疼的不行,一年下来,月月都有他的事。”
老者也叹道:“是啊,可怕。”
“烈阳公调养他半年,不让他下地,朕是知道的,现在想来,应该有所成效吧,希望他能有点长进,或者在这次试炼大会上,不要太恶心人就好。”
老者同样摇了摇头:“渠良……这小子能让人省心?应该不存在吧。”
鸿武笑了笑:“看看吧,只是靖儿的玄武宗对上了玄灵门,这是巧合吗?有意思,也许最近他做了不少事吧。”
老者失神了一下,再次开口道:“陛下,线报说,靖王殿下他近期没有什么动作,几乎没有出靖王府。”
“线报?有几分可信呢?我这几个孩子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他们在我的尸首前就能打起来。”
老者苦笑,事实就是如此,几个王子之间,为了王储的位置,必然会争得你死我活。
只能叹了口气:“唉,陛下,这也是大齐的传统啊。”
鸿武皇帝脸上的笑容隐去。
“我明白,这大齐总归是要交出去啊,我老了。”
下首处,几名修行者端坐大殿正在闭目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