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阿雪。一、二、三、四，以至万物，每个一，每根短线，到底是什么……咳咳……”秋枫咳了几下，嘴里又带出几波鲜血。“刀、剑、枪、拳，为什么会被总诀篇融合在一起？”

还有紫薇心诀，母亲秋娥是怎么把它编入云龙真经的？

“因为都是道法啊！唐！你怎么样了！”虞雪焦急万分，秋枫胸前的一片殷红，叫她一颗心跳得飞快，有种要失去秋枫的感觉。

“道么……咳咳……”库罗革又一拳轰来，秋枫的身体已开始微微颤抖。

“风……雷……火……冰……道法……自然……自然！”秋枫猛地瞪大了眼睛，“道法自然！是联系，是本质的联系！阿雪，那些一是联系，道法是本质，是一切的联系！”

秋枫的话听着语无伦次，但虞雪非常清楚他在什么，因为那她也在思考，而现在她也在思考。

“对，我想起来，就是联系！”虞雪甚是开心，一瞬间，她的识海里闪过了云龙真经里的每一篇道法，秋枫亦是如此。

刀、剑、枪、拳……所有道法融合在了一起，联系起它们的不是缥缈剑意，而是道意，道法自然，自然即本质，是世间一切万物共存的道理。

如果道法也有境界，那么云龙真经就是神隐境。

极短的思考让秋枫和虞雪领悟了云龙真经总诀篇，但也足以让库罗革再次动手。

“儿子！”

突然，祖将军的声音响起，其中有极度的悲痛。

是祖豪，他拖着疲惫的身子驾驭神行术来到了秋枫身前不远处，以格剑式替整个云龙剑阵挡下了库罗革致命的一击。

按理，一个冲盈境的修行者不可能在游圣境出手的瞬间赶来，因此祖豪是在秋枫想起遗忘的事情时就选择动身了。

祖豪的剑瞬间粉碎，他的衣衫也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尽是血污，而他的脸已经瞧不出原本的面容。由于骨骼断裂而怪样的身体倒飞，在秋枫面前滚了几圈后以恐怖的姿势扭躺在地上。

面部已不能在随心运动，变形的口中飘来含糊的声音：“唐……枫……现在你……还……我没……为越……人……做什么……吗？”

完祖豪就断了气，仿佛这是一口执念。

远处传来祖将军悲痛欲绝的哭声，仅有的两个儿子全都死去，一场战争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秋枫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从没想过祖家兄弟会这样做。

吴乂宁看着祖豪的尸身，喘着粗气，心里更为自己曾经的逃避而感到惭愧。

秋枫咬了咬牙，手中的气剑嗡嗡作响，除了剑意之外，又增添了许多种道法的意味，看起来源源不断，就和当初学习云龙剑法时，剑意不断地增添一样，极为自然，因为云龙真经足以用“道法”两个字代替，道法自然，云龙真经就自然。

一旁的虞雪心有灵犀，她的气剑也很快萦绕了多种道意，繁多又简净得舒服。

云龙真经的总诀篇就是如此，没有什么特别的异象，因为自然就是司空见惯的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