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桌子上各种美味的菜肴一摆,喉咙像是被掐住一样,连喝一杯美酒都仿佛经历一番强烈的思想争斗,才能有了力气和勇气拿起酒杯喝着。
此举被天帝看在眼里,语调有些无奈,“众仙前来,实在难得。既然仙宴已开始,还望诸位能尽兴。”
说着,拿起一个精致的酒杯,示意众仙举杯同饮。
他们同时举起酒杯,痛快一饮而尽。
月老抬起指尖轻微敲着桌子,以此引起她的注意。
他挤眉弄眼,朱唇似动未动,“我殿中还有一种新出的同心花,你要不要弄一盆小花。据说得此花朵,必定能恩爱长久。”
不过就是月老前去一趟翼水山中,看到山中美艳的小花。
他一时兴起,就把小花弄了回去。养了七八天后,月老实在没有精力再照顾小花,所以他就四处为它寻找主人。
分分想起红线、同心锁、同心珠子,实在不好意思再弄一盆同心花,要是此事被含任知道,肯定会在心里暗自偷笑她嘛。
她在桌下摆了摆手,手指那一根红线随之而晃动。侧目眨一下眼睛,薄唇微微一动,“不用了。”
声音低得如同喘息一般,让他竖起耳朵也听得不清晰。
月老还以为她同意,心中不禁大喜道,“改天老仙派一个仙娥把同心花,给娘娘送过去哦。娘娘可要精心照顾小花,以后一定会开花。”
分分准备挪近一点,却无意间瞥到天帝投来如同寒冰一般的眸色。
她浑身仿佛被冻住起来,吃力地挪回原位。正襟危坐,时刻注意言行举止。
心里盼着仙宴早点结束,实在瞥得委屈。简直坐如针毡,心身俱惫。
遽尔间,一个刺耳响亮的声音传入殿内。震得她立即困意全无,浑身肌肉颤抖一下。
一个天兵匆匆忙忙扑了进来,声调有些沙哑不已,“仙鳞石突然间自毁,碎成齑粉随风而去。一块碎玉都没有留下,恕属下看守无能。”
当时仙鳞玉自毁,散发出一道耀眼强烈的光芒。刺得附近的天兵眯上眼睛,隐隐中像是被一种强大无比的暗流把他们震退一两步。
有些天兵被碎玉割伤,有些天兵被光芒震伤了仙脉。
听闻此言后,众仙纷纷以为此事是不祥之兆!
或许主持仙宴的是一条双鳞龙,更视着她为各界之间仅此一条妖龙。
他们敢怒不敢言,把面颊憋得通红如霞。
岁轻站了起来,语调凄凄,矛头直接冲向她,丝毫没有半点委婉,“仙宴主持之人,可谓是不详!才是真正导致仙鳞玉自毁,此罪责还望天帝重罚。”
句句字字皆是诚恳,绝非含着些许糊涂。
没有等着她开口力辩,他抢先回答:“区区一块仙鳞玉而已,没有什么不详之说。更何况当年黑灵鳞丢失,本君也没有重罚玄海龙王。”
这一点,她可不认同。明明都把父王罚去玄海一带寻找黑灵鳞,未免有些强词夺理。
“天帝怕是护着娘娘,不肯惩罚于她。这个难以服众,还望天帝三思。”岁轻一针见血,说话愈发有底气。
他冷眼略扫楼内,只有岁轻独自力求自已惩罚她。一直揪着仙鳞玉是天界的法宝,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忘辰行礼,缓缓而护道:“在楼内皆是有头有脸的仙人,只把此罪扣在娘娘的身上。恐怕这个简直无中生有,未免有些想要陷害娘娘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