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海面色沉了下来,一字一句道。
“安生你且退下。”
“公子…”
“退下!”
“呜呜呜,坏公子!”
陈冬来大喝,吓退了安生,七月见状忙追去安抚。
“林一海,你可还有话说?”陈冬来正视他。
“小民先前所言非虚,这书生与屠夫构陷小民,还请县尉大人明察秋毫。”
话完,他思忖片刻,又道:“我林家乃潘阳县世家,小民兄长更是银衣护卫长,相信大人心中应该清楚,小民之言,应当是可信的。”
陈冬来面色平淡,道:“姑且当如你所言,本官问你,你意如何?”
这话一问出来,满堂众人皆神色各异,但心中都认定县尉大人这是服软了。
林一海露出满意之色。
众衙役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书生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绝望。
屠夫则一脸冷屑。
就见林一海微微拱手,道:“县尉大人公正,这屠夫杀小民爱犬,当以命换之,书生连带次责,需赔付小民五十两白银。”
话落,满堂震惊。
“好狠!”
众衙役心中暗骂,却无一人敢出来说话。
“县尉大人,莫要听这姓林的所说,草民与书生冤枉,还请大人明鉴!”
屠夫大声辩解,就算到了这般田地,也依旧带上书生,极为仗义。
“小民,小民冤枉…”
书生早已吓破了胆,瘫坐在地上,面色苍白似雪,五十两白银,他全部家当拿出来都不够。
“嗯,说的很有道理…”
陈冬来摸了摸下巴,做思忖状。
“大人公正!”
“大人明鉴!”
“草民冤枉…”
堂下三人皆出声,心态却尽不相同。
“肃静!”
惊堂木啪啪作响,喝停了堂下三人,陈冬来清了清嗓子,威严道:
“林一海骄横跋扈,纵狗行凶,扰乱秩序,需赔付书生白银二十两作为医药费。”
“屠夫救人心切,砍了恶狗,亦有不当之处,判其将狗尸剥皮去骨,肉剁小块,以儆效尤!”
“书生,无罪!”
判决落下,满堂皆惊。
“县尉大人…”
林一海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就要开口骂人,忽而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下一刻,他整个人,就被一只手掐住脖子,生生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