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按照谦婕妤所说吧。”
见上位应允,谭姝妗自然是感恩戴德,转而看尔珍,已经面如死灰。那日因为丛晗的缘故,尔珍还掌掴了丛晗,可想而知尔珍若是过去了,会有怎样的下场。
“你与姚嫔素来亲近,可知她与慎昭仪的恩怨?这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那日姚嫔寻本宫过去一趟,也未曾说出个子丑寅卯,看样子是与韩氏有关呢。”
想起从前在东宫的日子,身为侧妃的姚玟嬿平日里没少欺负这些侧妃庶妃,而姚玟嬿唯一不敢动的人便是萧忆儿,韩舒芊入东宫的日子较晚,谭姝妗清楚地记着,韩氏嫁过来的那晚可是哭了一夜。
“回夫人,嫔妾想起一事,早年在东宫时,慎昭仪入东宫时闷闷不乐,整日以泪洗面,那时只有端慧夫人是侧妃,先帝应允陛下还可立一位侧妃,姚氏便蠢蠢欲动了,若是按照家世,理应是慎昭仪,可不知姚氏与孝昭皇后说了什么,先皇后大怒,便升了姚氏为侧妃,而慎昭仪为庶妃,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昭元大长公主不是很喜欢姚氏,总觉得姚氏在先帝皇后面前搬弄是非。”
素闻傅颐与姚玟嬿不睦,却不曾想原由在这其中。
“原来如此,姚氏所说的秘密想必就是与孝昭皇后所说的话吧,尔珍,如今到了报答你主子的时候了,若是你办事妥当的话,本宫自然会将那张药方交还给你家主子,这笔买卖很是划算呢。”
有些事,自然不方便自己亲自动手,可戚璟瑶却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自己入宫之时与众人无冤无仇,可却被人处心积虑地玩弄着,这口气,无论是何时,都难以咽下。
与其掺入其中,不如坐山观虎斗,以便坐收渔翁之利。
尔珍不知所措,她是一个奴婢,只能听人差遣,她在迟疑,一时间难以下决心。可是面对着谭姝妗投来恳求的目光,尔珍闭上眼,泪珠瞬间落下,她一咬牙,狠了狠心说道:“奴婢,领旨。”
此情此景,戚璟瑶见之心中有一丝动容,若没有进宫,她也不会发觉,原来自己是这般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或是说,自己是这般不折手段之人。
有仇必报,无论是谁。
想来也是,难道只允许他人存了害自己的心,就不允许自己反击以求自保?戚璟瑶清楚的很,如今心有所属,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要为了心中的那人,只为了与他,更进一步。
待到谭姝妗二人离去之时已经是傍晚,折腾了一天戚璟瑶也是满身疲惫,方才派了堉林前去撷芳斋传话儿,此时姚玟嬿应该已经知晓尔珍被派过去伺候的消息了。
此时御前的太监小德子前来传话儿,说是陛下在崇德殿发了好大的脾气,得李公公所托,来请昭懿夫人前去劝说劝说,戚璟瑶听闻,也顾不得乏累的身子,便命人传了轿辇。
崇德殿外。
戚璟瑶匆忙而至,见李胜正在殿门外踱步,听闻戚璟瑶到了,李胜小跑过来连忙说道:“夫人,您可来了,出大事儿了!”
话落,戚璟瑶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