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泽还是没有取乌龟的龟命,小小欺负了一下便放它离去,任由它在水里畅游。
小乌龟是无辜的,河童才是罪魁祸首,不应该把对河童的恨宣泄到小乌龟身上。
他痛恨河童,痛恨它一直不出现,痛恨它让自己白等了十几天,但同时他又需要这只河童的帮助。
对于这只一直不露脸的河童,白泽真是又爱又恨。
“河童虐我千百遍,我待它依旧如初恋。”
哼着歌曲,白泽将诱饵挂上钓钩,继续垂钓。
一滴水滴在了白泽的手臂上。
白泽望天。
下雨了?
不对啊,天气还很晴朗。
越来越多的水滴落下来,随后变成了细细的水流。
白泽起身从原地离开,躲开水流后看向了头顶上。
一只奇怪的生物正趴在树枝上面,水流从它的头部位置流下来。
鸟的喙,乌龟的壳,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体。
这不正是那叫河童的妖怪吗?
不会吧,不会吧?我在这里钓了大半天,目标却在头顶上睡了大半天?
一种心塞感油然而生,这不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抬头,那妖却在头上打呼噜。
更深入地联想一下,他垂钓的这十三天以来,或许河童每天都在他的头上的树枝睡觉,心情更加糟糕了。
我钓的到底是什么?
白泽用钓竿捅了一下河童的手臂。
手臂被异物触碰,河童从睡眠中醒来。
它先是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再向下看去,看见了树底下的白泽。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人类,你为何要打扰我睡觉?”
白泽心一慌:此河童不好相与。
但很快就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妖怪,我还没发怒,你倒是恶人先告状。莫非你不知道,你犯下了极大的罪恶吗?”
河童愣了,看这人类生气的样子,似乎煞有其事,但它不太明白,它到底犯下了什么错。
想不明白的它,声音也变弱了一些:“什什么错?”
白泽抬起了湿漉漉的手臂:“你看看,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到底怎么了?”
河童疑惑,这人类伸出一条湿漉漉的手臂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好像上面的衣服湿了一些,但又跟它河童有什么关系?
白泽怒气冲冲:“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倒是想要问一下你,我好好的在这里钓鱼,结果你却从树上将水倒在我的身上,弄得我浑身都湿了,这是何意?是想打架吗?”
“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刚才明明在睡觉,怎么可能将水倒在你的身上,那根本不是我做的。”
河童觉得这个人类太可恶了,它睡得好好的却突然被捅醒,现在还要被凭空污蔑清白。
“还说不是你,那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能否认,我就当作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