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二人出了大门,径向村里走去。郭捕头道:“兄弟先给你陪个不是,昨天你让小冯来报讯,我们都不在县衙,全都赶到郑家村去抓那个逃犯,结果线报有误,又扑了个空。这不一早接到田小七的死讯,我就急忙赶来了。”
刘峥哼了一声,道:“交上你这样的兄弟,也算我倒霉。好在老子命大,昨晚没摔死在陷阱里。回了衙门你摆桌酒给兄弟压压惊。”
郭捕头笑道:“你老兄这不是因祸得福么?刚才那丫头跟我说了昨晚的经过,你老兄半夜三更在土坑里抱着小美人儿,肯定是没少动手动脚,后来还一路背着她回家。我看那小丫头今天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如此说来,你摆酒请我,倒还差不多。”
刘峥道:“你少来胡说八道,我跟她可是规规矩矩的。再说了,坑里有个死人,我想跟她温存亲近也没那个气氛。我告诉你,你别把昨晚的事到处乱说,到时候坏了人家小姑娘的清誉,我跟你没完。”
郭捕头笑道:“哎呀,你自知毁了人家的清誉,还怕别人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细节没有交代?”
刘峥骂道:“去你的!”伸脚要踢他屁股。郭捕头哈哈一笑闪开。
刘峥忽道:“说正经的,你觉得这件事有没有什么不对?”
郭捕头道:“没什么不对呀,孤男寡女你情我愿,有什么打紧?”
刘峥道:“我看你是想妞儿想疯了,还惦记这个。我是说那个田……田小七的死,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郭捕头收了笑容,道:“按现在了解的情形看,没有什么不正常,难道你昨晚有发现什么?”
刘峥道:“昨晚倒是没有,不过今天早晨,我在员外府里无意间跟一个家丁提及此事。谁知那个家丁十分紧张,还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好象有点奇怪。”
郭捕头道:“哦?还有这事。那后来你有没有追问下去?”
刘峥道:“后来正好杜夫人来了,就打断了。”
郭捕头道:“这是有些奇怪,且等仵作验过尸体再看。若是有问题,可再去提那家丁来盘问。”
两人边说边走,不觉已快到田家。远远的就听见院内传来啼哭的声音,门口站着几名捕快,另有一些村民站在门口,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二人正要进院子,从里面走出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汉子,身穿灰衫,正是县衙的崔仵作。
他拱了拱手,道:“二位大人,小人正要找你们。”
郭捕头道:“尸首验过了?我们进去说吧。”
崔仵作道:“里面人多,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
郭捕头见他神色有异,点了点头。崔仵作带着二人走出十几丈外,转了个弯,见到四下无人,才停了下来。
郭捕头道:“老崔,你这么神秘兮兮的做什么?难道田小七的尸体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