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峥哼了一声,见她八面玲珑,哪会如此糊涂,定是有意不说。他又来到青函面前,说道:“这位姊姊,我有几句话问你。”
青函答道:“经承有话请问,只是奴婢早上并未见过你。”
刘峥微微一笑,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记得你说过,你和田小七是认识的,他不幸身故你也挺难过,是也不是?”
青函点点头道:“是的。”
刘峥道:“既然你和府上的家丁都熟识,那么你跟我说,除了田小七,还有哪位小哥没有在这里站着?”心里想:“这丫头应该不会和他们联通一气来骗我吧?”
只见青函看了看站着的那些家丁,坦然道:“奴婢不知道。”
刘峥哈哈一笑,道:“青函,你几时也学会骗人了?我告诉你,田小七乃是被人害死,你难道不想为他申冤么?”
青函猛然一惊,道:“什么?小七……是被害死的,这怎么可能?”
郭捕头道:“经过仵作验尸,他在掉进坑里之前就已经死了。”说着他环视厅上所有人,道:“不论真凶是谁,一定难逃法网。所以你要是知道什么,一定要据实相告,否则便是帮凶,也要以罪论处。”
青函略微平复了一下,道:“奴婢不敢撒谎,确实不知道。田小七在府上多年,所以我还算比较熟。可后院打杂的一些小哥,我就不是太熟了。做的久的大致也认得,只是前不久有几位年长的伙计辞工回乡,府里又新招了几位小哥,我就真的不太认得了。眼前这些小哥,大部分我都认得。有几位就只是略有印象,要说少了哪位,我还真的说不上来。”她语气自然,双眼清澈如水,全无半点虚伪狡狯的神色。
刘峥和郭捕头对视一眼,均感不可思议。刘峥突然哈哈大笑,道:“堂堂一个员外府,竟连一个家丁没了都糊里糊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时杜员外匆匆走进大厅,对二人拱手道:“二位大人,老夫昨晚被小七的事惊扰,没有睡好,刚才歇了片刻,没有及时出迎,恕罪!不知二位有什么吩咐?”
杜总管上前低声说了几句话,杜员外脸色越来越难看,猛然喝道:“你们几个没用的奴才,连个人也找不出来!给我家法从事,打到他们承认为止!”
刘峥冷冷的道:“不用了,杜员外,我要找的人根本不在这里。我不管你是不知情也好,还是跟我演戏也罢,总之这田小七死因可疑,衙门定会究查到底。如果知情不报的,同罪论处!”
杜员外吓得哆嗦起来,道:“小人不敢欺瞒官府。大人要是怀疑什么人,尽管拿了去问,小人绝不袒护!”
刘峥一撸袖子,道:“好哇,那就有请了……”郭捕头一下打断,说道:“员外不必紧张,我们也只是问问情况。可能刘经承早上起来有些头晕,没有看清楚。我们先行告辞,等想起什么要问了,再来叨扰。”说着一拱手,拉着刘峥向外走。
刘峥有些没反应过来,道:“这……这就走啦!”
郭捕头道:“不走还要留在这里用饭么?还是有话想和青函姊姊说?”
青函脸现窘色,低下了头。杜员外忙道:“老总管快送二位大人出去!”郭捕头道:“不必客气!”拉着刘峥径往外走。
临到门口,郭捕头突然转头问道:“杜员外,‘冰血之咒’你听说过么?”
杜员外一脸茫然,道:“什么,什么咒?大人说的是和尚念的咒么?”
郭捕头静立片刻,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