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后院。
一名护卫撑着伞,遮阳。
一名护卫手拿蒲扇,扇风。
两名侍女一左一右,一个削着苹果,一个剥着葡萄。
当中一把躺椅。
许小叶坐在上头,满脸拘谨。
这一切只因许承下了命令。
不多,两个字——
宠她!
许家护卫和侍女们很高兴地接受了这道命令。
平时的许小叶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搞得他们像吃白饭的一样!
如今许承给了机会,他们自然要好好宠宠自家小姐。
至于许承,已经调兵遣将完毕,带着两名膀大腰圆、面容凶狠的护卫,准备外出收租。
到了大门口,沈老头依旧在看门。
看见许承,沈老头随口道:“有事儿往家跑,我能守住门。”
许承有些莫名其妙,但也点了点头。
随后,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了几口气。
他要去干大事了!
反派前辈在上,请保佑我这个魔道老祖吧!
“老周!”
护卫之一的周成武立马拱手。
“少爷,属下在。”
“一会儿收租的时候,表情凶狠一些,必须要把租收了!”
周成武看了看自家少爷手中的账本。
“咦,是张家母女的烧饼铺吗?”
许承眉毛一挑。
“怎么?”
“我记得她们家已经欠了近一年的房租,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难言之隐也要交租!”
许承眼睛一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是!”
周成武立马低头拱手,内心却在嘀咕:
少爷今天……
好凶啊!
平时明明总是笑脸迎人的。
再说那张家母女的烧饼铺,城内似乎有关于她们的传言。
不管了!
少爷年纪轻轻,就能靠自己的头脑稳坐临江城第一富豪的位置。
他老周做不到。
少爷说的话,不会错!
……
临江城东。
张家烧饼铺。
明明是下午,生意应是最红火的时候,烧饼铺却紧闭门窗。
屋内,张家母女相对而坐,皆眼眶泛红,似乎已经大哭过一场了。
烙好的烧饼堆在屋内,无人问津。
张母抹了抹眼角,颤声道:“都是娘不好,娘没本事,还不上那叶书生的钱。”
张翠儿一听,眼泪就止不住了。
“娘,不怪你,你都是为了给我治病啊,都怪那姓叶的王八蛋,欺负你不识字,骗你签下了借据,原本只借了五两银子,现在都翻到一千两了!”
一千两银子,普通人一辈子都未必能攒下来。
张母老泪纵横道:“娘无所谓,娘能去书院做工还钱,就是……就是苦了你,那借据上写着要是还不上钱,你就要给那姓叶的当小妾啊!”
张翠儿听罢,哭得更加伤心。
张母见状眼睛一闭,起身道:“娘去书院求情,他们不同意,娘就跪到他们同意!”
张翠儿阻拦道:“不行啊娘,他们会打死你的!”
张母抱着张翠儿,“不能因为娘的糊涂,毁了你的一生啊!”
张翠儿道:“那我去找人帮忙。”
张母摇了摇头,“如今书院的告示贴在咱们门上,连敢进来买烧饼的都没了,整个临江城谁敢来帮忙?”
砰!
话音未落,一只大脚踹开了房门。
封门的告示被踹飞,飘落在地。
逆着光,张母看不清来人,以为是叶书生等不及了。
“姓叶的,你丧尽天良,连最后一天都不愿意等了吗!”
张翠儿也哭道:
“姓叶的,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许承闻言一愣。
虽然被叫做丧尽天良的感觉还不错。
但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自己难道还姓叶?
不过等光线缓和,张家母女终于看清了来人。
“许少爷!”
母女两人连忙赔礼道歉。
“我们不知道是许少爷,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