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扶着太王后于上座入座,夏曦和夏莘分做两旁。
此时太王后的右侧还空着一个位置。妺喜失笑,原来那里才是自己该坐的地方,刚才清鸢也不提醒自己,如今更是不见了人影。
旁边一个夫人看着妺喜,以为她会觉得尴尬,然而并没有。妺喜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很淡定地走向了她该坐的位置。
这样一来,太王后对她的印象就不太好了。
夏桀见她如此镇定,实在是有些惊讶,待她走近了,他便起身,道了句,王后身边的丫鬟该换一换了。又示意妺喜入座。
妺喜入座后才反应过来,夏桀刚才说了什么,看来他知道自己并不懂大夏的规矩,而清鸢也并未提醒她。内心着实有些感动。
反观太王后,依旧温和的笑着,妺喜想,许是她离太王后太近了,所以才会觉得这笑容有些假,像是逢场作戏罢了。
台下歌舞升平,琴瑟在御,饮酒谈笑,好不自在。
台上之人也是保持微笑,却也各怀心思。
太王后心中绷着一根弦,压的久了,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到目前为止,寿宴最吸引人的地方当属戏台上的戏曲了。可这种东西,妺喜想来不懂,所以也不喜欢,自然没了兴趣,有心无心的看着,实在不好评价。
可太王后偏偏要为难她,一曲结束后,便问道:“王后觉得这曲子怎么样?”
“儿臣觉得甚好。”她想,夏桀亲自操刀请的戏班子,一定都是投太王后所喜,定能入了她的眼。
却不想,此话一出,太王后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虽然只是一瞬,但妺喜看的清清楚楚。
“王后此言差矣”,此时站起来说话的,是台下的紫泺。这出戏确实演的好,可以说是演的很好,可唯一的一处缺陷便是里面寒门书生的母亲在最后因病去逝了。
这种结局,太王后自然不喜,所以就算这戏曲再好,那也得说成是不好的。“这戏曲本充满欢乐,寒门书生高中状元,也是可喜可贺之事,却硬生生的插入了最后一点不该有的悲伤。”
此话一出,太王后便多看了紫泺一眼,一时间没记起她是何人,只是觉得熟悉,便道:“这位夫人分析的甚好,赏!”
闻言,紫泺挑衅的看了一眼妺喜。妺喜则是以微笑回应,又道:“有时候不美好的结局才更完美,如果寒门书生的母亲还活着,她当年犯的事儿再被翻出来,对谁也不好吧。”
妺喜并非想挣个你输我赢,只是性子有些直,说出了真像。也不管太王后越来越黑的脸。
这么一说,太王后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拿起一杯荷心茶,轻轻的喝了一口,以缓解尴尬,但这个仇算是记下了。
本来就因为她这王后的身份而对她怀有敌意,现在妺喜又这种态度,太王后对她自然是好感全无。
夏桀忍住了,没笑。他是认同妺喜所说的,很多人都只看到了表面,而现实却不一定是这样的。